“你找我,跟丁一人有什么关系?”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问。
“我本来要进屋看那一幅画的。可坐在沙发上的丁一人不让。他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要拎着一颗跟我的头颅长得一模一样的脑袋过去,将一颗脑袋给了他。他才会同意我看那一幅墙上挂着的画!
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因为你跟我的项上头颅长得一模一样!”我说。
“那一幅画,又有什么好看的!你大不了不看它就是了!”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不行!我必须要看那一幅画!”我说。
接下来,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默了。
谁也不再说话了。
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它。
从它的一双眼睛里,我读不出额外的内容。它的一双眼睛只是纯粹的在看着我。
不知道它从我的眼睛里又读出了什么。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非要看那一幅画?”正搁在箱子里的一颗脑袋说。
我没有回答。
它也没有再问。
接下来,“砰”一声。我将茶几上的一口箱子合上了盖子。
我抱着一口箱子离开了家。
这座城市空荡荡的。我走在街道上。看不见一个人。连一条狗也看不见。
天地间一片绿油油的。不同的植物争相焕发着生机。
天色已傍晚。
夕阳红。
夕阳令人伤感。
渐渐的,天黑了。
天又明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着,离开了一座空荡荡的城市。我来到了一条连接着城市和村庄的道路上。
天色已傍晚。
夕阳红。
夕阳令人伤感。
我又忍不住垂泪。
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泪流,伴随着他的只有一口会移动的井。
井是他的井。
井是植物生机的源泉。
但它不是快乐的源泉。
还有一口由他抱着的箱子。
一口箱子里装着一颗和他的头颅长得一模一样的脑袋。不知道它到底是一颗什么样的脑袋。
当暮色开始降临的时候。
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只见前方正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身材佝偻矮小的老太婆,头发白花花的,脸上布满了深邃的皱纹。只见她的手上正提着一条红色的布袋。
红色布袋很长。足有十几米长。被风吹动。正在地上拖拉着。十分的扎眼。
她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她。
只见她的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她的一双眼睛浑浊发黄如淤泥。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你看见了什么?”老太婆问。
“我看见了一条红色的布袋。它很长,被风吹动,正在地上拖拉着!”我说。
“那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老太婆问。
我没有吭声。
“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钻进红色的布袋内?”老太婆说。
我还是没有吭声。
老太婆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她。
从她的一双浑浊发黄如淤泥的眼睛里我读不出任何额外的内容。觉得她的一双眼睛只是纯粹的在看着我。
不知道她从我的眼睛里又看出了什么。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
只见老太婆的手上正提着一条红色的长布袋,迈开一双弯曲的细麻杆腿,正在一步一步的缩短着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正当她离得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也迈开自己的双腿,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
“你最好不要逃!”老太婆声色俱厉地斥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敬请期待!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