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李绪成长许多,心性也变了不少。
他不再是那个青涩无知的少年,他不再相信爱情是没有杂质的玻璃球,他深知红尘里数感情最不能强求。
然而依旧想要霸道地占有,她的身,她的心,她一切的一切。
日复一日,四年,他终于尝出“嫉妒”是何种滋味,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像当年信誓旦旦承诺地那样,“不在意她的过去”,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心胸。
他在意,他该死地在意极了,凭什么自己女朋友心里还藏着其他男人?
他不甘心地闭闭眼,心里生出一股烦躁。
净初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他面前:“喝点水,润润喉,去洗澡吧。”
李绪视而不见,他沉浸在自己情绪中。
他揉着发胀的眉心,瘫坐在那里,良久问:“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净初像是站在万丈悬崖边,进退两难,她矛盾万分:“我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李绪嗤笑一声,突然觉得无比的心累。
净初穿着家居服,衣服是叁分袖。
李绪无意中扫过去,见她握着水杯的那只手臂内侧上是几道被大力揪过的痕迹。
这模样他最熟悉,她皮薄,每次做爱身上都留着印子,李绪除了最初同她发生关系时没轻没重以外,如今都会尽量小心,避免她受伤。
而今天之前半个月,他都在国外出差。
他目光一暗,联想到什么,瞳孔霎时紧缩,积聚的怒火腾地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尖锐地抬高:“你让他碰了?”
净初头皮发紧,目光闪躲,表情变得僵硬。
默认就是承认,这已经正视了他的猜想。
“贱人!”李绪突然发狂般地甩开她手中的透明水杯,水杯磕在墙上,碎片四溅。
净初痛哼一声,半晌,才漠然地抬头看向他,黑色的瞳仁里只剩一片冰凉。
李绪瞪着她,这才发现她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被碎玻璃扎过的突兀血痕,触目惊心。
“你要和我分手?”李绪多么想上去抱住她,爱怜地问她疼不疼,可一考虑到她已经和她的初恋旧情复燃滚床单,他就如临地狱,可怜的理智被折磨得灰飞烟灭。
脸上一阵刺痛,在滴血,净初不在意地抹了抹:“李绪,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件痛苦的事情,那么没必要再纠缠。”
“是你要分!”李绪钳住她的双臂,突然发狠地将她摔倒在沙发上,血红着一双眼压上去,极怒地吼道:“不分!我不分!”
下腹一团旺盛的欲火在燃烧,李绪撕扯她的衣服,疯狂地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留下数不清的青紫红痕。
脖颈、前胸、腰腹、大腿,以及后背,净初咬着唇闷哼,最后不再挣扎,李绪像昏了头,扯下裤链,不顾她心如死灰的模样,狠狠地撞进去。
没有前戏,他入侵的动作直接而干脆,她本就小,此时全身紧绷,里边愈发干涩紧致。
这是他第一次没戴套,赤裸裸的接触带来从所未有的爽感,快意如潮水般涌来,李绪被夹得欲生欲死。
净初低声地呼痛,可欲望占上风,李绪也顾不上那么多,他箍住她腰臀,好一阵大起大落后,最后,抱着她一阵抖动,在她身体最深处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