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刚才开始,翁逸云就开始怀疑了。
方正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她喝茶呢?
虽然莘家当年十分风光,但是这十多年来,早就物是人非了。
既然方正找到自己,那必然是冷君赫的授意。
想到任长情,她便了然了。
这也是她之所以冷静下来的原因。
原以为,可以有筹码跟对方谈上一谈。
但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方正居然只字未提任长情,就要走了。
这下翁逸云可慌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儿子现在到底在谁的手上。
想到他现在的处境,翁逸云不禁用力的握紧了杯子。
滚烫的水温隔着杯子传递了过来,她却恍若未觉。
方正盯着她看了半天,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手上。
“不烫吗?”
翁逸云一回神,钻心的疼痛蓦然传来。
她被烫的一哆嗦,茶杯也打翻了,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啊!”翁逸云惊叫一声。
随即拿起桌上的纸巾,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自己的裙摆。
方正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她宛如跳梁小丑一般手忙脚乱。
终于,翁逸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对面不动如山的方正,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她知道,如果她不先开口的话,方正是不会先提的。
硬着头皮:“方秘书,请问,您知道犬子的下落吗?”
“你是说莘智行?”
翁逸云忙不迭的点头:“对,请问您知道我们家阿行在哪里吗?”
“这不好说啊!”
方正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而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翁逸云咬牙:“那怎么样才好说呢?”
方正没有开口,而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翁逸云。
他的脸上,就差写着‘你知道’三个大字了。
翁逸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方正是什么意思。
但是,不是她装不懂,而是她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