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绿帽子,也属正常。
要想生活过得去,不得头上顶点绿?
李延死了,总不合适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六姨太肚中孩子的爹是谁吧?
水墨恒摊手,问三姨太:“那你说怎么分才叫公平?”
三姨太气嘟嘟地道:“总之不能多给那个**一份儿。”
水墨恒又转头问六姨太:“那你呢?”
“我肚中孩子就是老爷的,要不财产谁也甭想要,要分就得给我两份儿。”六姨太态度强硬,也绝非善茬儿,“御史大人,别听那个骚娘们儿信口雌黄,她嘴里说出的话跟**儿里屙出的屎一样臭。”
“得得得。”水墨恒不忍视听,将水蛋拉到一边,小声问,“这里面有你看上的女人不?做媳妇儿不成,纳个小妾暖暖被窝,还是可以考虑的嘛。”
水蛋回道:“二姨太少言寡语,长得也齐整,我看中。”
水墨恒斜乜了二姨太一眼,诡谲一笑:“那赏赐给你,今晚便将她就地正法了,怎么样?”
“哥是让我霸王硬上弓吗?”
“有追求就好,哈哈哈。”水墨恒拍了拍水蛋的肩膀,“一会儿看哥的。”
这总督行辕,本是临时设立的办事处,地方局促,前院办公,后院为官廨。李延一死,后院乱成一锅粥。
女人吵架只是一个方面。
竹篙上晾满了五颜六色的尿布,地面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箱笼行李,加上李延的灵柩尚停在后院。
浓烈的烧香味儿,婴儿的屎尿味儿,女人的胭脂味儿,全都混杂在一起,闻起来着实不怎么好受。
一来便遇这种情形,水墨恒心中难免觉得秽气。若非水蛋瞧得上这二姨太,恐怕六个女人会被撵出去。
既然水蛋有意思,水墨恒自是盘算了一番,侃侃言道:“李大人死得蹊跷,几位姨太先将自己行礼收拾打包好,待我们查明真相,清理好遗产,哪些该分给你们,哪些该上报充公,然后再行定夺。”
王冲接着补充道:“李大人的命案尚未查清之前,谁也不许擅自离开。”
他在街东头早已选好一地,以供水墨恒和殷正茂住宿办公用,大大小小的房有二三十间。
水墨恒从总督行辕出来,到街东头安歇,借调查案情,将二姨太招来,问了些不关紧要的话,便拉起家常。
原来二姨太的名字叫作向甜,与水蛋同岁,因为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嘴巴没有三姨太她们能搬弄,自然不得李延宠幸。
水墨恒以最快的速度切入主题:“李大人不幸离世,不知夫人今后有何打算?”
向甜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水墨恒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指着水蛋,开门见山地问:“留下来服侍我这位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向甜羞答答地看了水蛋一眼,又像触电般旋即挪开,脸蛋儿红扑扑的,低头说:“奴家全凭大人做主便是。”
光明的古代呀!
水墨恒心里不得不感慨一声:“卧槽,原来在这个世界娶老婆如此容易哈,那我将来不娶四五个老婆就太对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