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一愣,心想你特么敢直呼本府的名字?
詹师爷更是奇怪地、凶狠地瞪着邵先生,心想你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有毛病啊?
“你是在喊我吗?”赵雍指着自己。
“难道这屋里也有另外一个赵雍吗?啊?”邵先生恨归恨,怒归怒,可气势上完全没有输给赵雍和詹师爷,口气咄咄逼人,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似乎那是与生俱来的优势。
“放肆,没大没小的东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詹师爷看不过去,抢上一步,大声呵斥道。
啪!
一声脆响。
詹师爷绝无防备。
即便有所防备,那速度快得也让人无法闪躲。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来历尚不明确的邵先生,竟敢当着知府的面儿,而且在知府的地盘上,去帼知府的心腹师爷的耳光呢?
谁能想到?
但事实就是事实。
詹师爷挨了邵先生重重的一记耳光。
“你?你竟敢动手打我?”詹师爷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如果此时他的目光能杀人,邵先生肯定死了不止一千遍。
“滚一边儿去。”
邵先生的眼神犀利无比,从嘴里吐出的话更是让人戳心,听了就像胸口被他射了一冷箭:“你丫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条可怜的狗而已。我邵某人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摔酒器;
直呼赵雍的名字;
而且带着愤怒和鄙视;
扇詹师爷的耳光,当着赵雍的面儿;
还骂他是条狗,完全不将詹师爷放在眼里……
摔得有底气;
打得很干脆;
骂得很嚣张;
没有任何胆怯之心。
没有任何凝滞之象……
这个邵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凭什么?
詹师爷顿时傻了。
赵雍一下子也完全懵逼了,怔怔地望着邵先生,心头飘过无数种可能。尽力保持镇定,最后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哈!哈!现在才知道问?”
邵先生却用逼视的眼神,轻佻的语气,骄傲地说道:“为什么进门那会儿不问?这会儿问,你不觉得有些晚吗?”
赵雍此生,何曾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即便是水墨恒,似乎也不及眼前那人的威势。就像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要围绕着他转一样。沉吟片刻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邵先生哼了一声:“我邵某人好心请你来饮酒,你不赏脸不肯就坐也就罢了;还编出一个邵先生欺骗邵某,我仍然可以不追究。可你竟然出言唬我、奚落我?”
说完,邵先生也学着赵雍的方式,阴沉沉地补充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作死的节奏?后果很严重。”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