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伯,开吧!”
“让大伙儿见识见识。”
“对,先开礼盒儿,再开宴。”
“就是嘛,否则大伙儿吃得不尽兴。”
“大伙儿吃一口,望一眼礼盒儿,那多没意思!”
“要不咱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大伙儿都同意先开后吃。”
“开吧,武清伯。”
“……”
嘈嘈杂杂,七嘴八舌,几乎清一色要先开礼盒儿后开席。
李伟左瞅瞅右瞅瞅,最后将目光定在水墨恒身上。
这回水墨恒也不吝啬自己的目光,盯着李伟,但不说话。给人的态度就是,一定要先开席吃酒,后开礼盒儿。
李伟感觉很是为难。
毫无疑问,今天的主咖是水墨恒。一来,他是代表李太后来送年礼的;二来,棉衣事件这个案子尚未结束,还在他手上握着。
所以,李伟不敢拂却水墨恒的意思。
可是,被邀请的其它官员都要先睹为快,再一门心思吃酒。
如果成全水墨恒一人的话,那就意味着要扫其它三十几位官员的兴。而事实上,其他三十几位官员平常与自己走得还近很多,与水墨恒反倒有些疏远。
两相一对照衡量。
李伟只得觍着脸,冲水墨恒笑了笑,用商量的语气,说:“水少保,你看,大伙儿都要先开礼盒儿。要不,咱还是先打开,给大伙儿见识见识吧?”
水墨恒也是丝毫不让,态度异常的坚决:“李老爷子,我真的饿得不行了。为了吃你这顿酒宴,我早饭都没吃呢!你若现在打开礼盒儿,大伙儿得围观一阵子,议论一番是不是?又得耽误好长时间,我实在受不了。若你执意先开礼盒儿后开席,那李老爷子对不起,我马上出去找餐厅吃饭去……”
之前,水墨恒很少说话。这会儿一说一大通,说完还真的站起身来要走。
被李伟邀请来的官员,与水墨恒都没什么深的交情,听水墨恒这么一说,心里不禁纳闷儿:水少保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
如此一来,李伟更加为难。
见水墨恒起身,慌忙一把拉住,陪笑道:“水少保,水少保,请留步,请留步。先开还是后开礼盒儿,这事儿好商量嘛,也不用说走就走啊!”
因为棉衣事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李伟可是宁可不给三十几位官员的面子,也不敢得罪水墨恒啊!
水墨恒被李伟薅住,停下脚步,仍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那就请李老爷子立马儿开席吧。”
李伟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马上宣布开席。”
大伙儿见水墨恒如此执拗,都有点不高兴了,可又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得唉声叹气。
毕竟今儿李伟是主人,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样,礼盒儿总算没急着打开。
……
酒席上,锦衣卫左都督朱希孝居首席。
这个没有任何争议。
尽管李伟将水墨恒作为第一大嘉宾,但水墨恒无论年龄,还是官秩,都不及朱希孝。
二席安排给了驸马都尉许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