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撑死算得上一个不要脸的小无赖嘛。对付无赖,水墨恒向来都有一手。连李史和黎康这种大无赖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遑论其他。
馨儿若不开口求助,水墨恒也无意搭理。既然开口了,便答应帮她治一治她爹。
只是有个要求,馨儿不要出面,心稍微狠一点。
水墨恒一贯的主张,对付无赖最好的方法,便是比他更无赖。
所以,请了李史和黎康。
给了几点指示——
第一,每月定期给馨儿她爹送生活费,不多给,也不少给;
第二,不能让他来水莫居动不动要钱。先好劝,劝不成,可以适当动动手恐吓恐吓;
第三,他不是好赌吗?既然禁止不了他,那就禁止与他赌的人和赌场,来个釜底抽薪。只要见着谁与他赌,便找谁的麻烦;
第四,谁敢借他钱,同样找谁的麻烦。
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将馨儿她爹的“病”治好了。
李史和黎康两个是谁?整天闲着蛋疼的主,就想没事儿找事儿干。水墨恒吩咐下来的事,当然乐此不疲。况且盯人、看场子、还可以动动手脚,也是他们的爱好和专长。
在京城,李史和黎康本来名头就响,没几个不认识他们,加上手下又有一帮人。
所以,只盯了馨儿她爹两个月。
再也没人敢与他赌了,也没人敢借他钱了,他自己也不敢来水莫居,被治得服服帖帖。
至于之前欠下的债,水墨恒大方地一概帮他还清。
但水墨恒没将钱直接给馨儿她爹,而是请债主们到自己府上。还钱时,当着馨儿她爹的面,送给各位债主相同的一句话:“以后若再借钱,便是与我水墨恒为敌。”
李史和黎康就已经够可怕了,再加上水墨恒发话。如此一来,谁还敢借钱给馨儿她爹?
当然,水墨恒也考虑到了一点:仅靠强行压制,似乎也不是最妥善的办法,这样容易将人逼疯。
谁都不跟他玩儿,人到中老年,总得找个乐子打发时间吧?
于是水墨恒想到长乐坊。
干脆将馨儿她爹安排进去看场子。
长乐坊的老板很熟,也很乐意帮这个忙,用谁打杂不是用呢?
馨儿她爹高兴了。
长乐坊可是高级处所,一般人很难进入。尽管进去只是个打杂的,但能一饱眼福啊!
好赌的人都知道,看别人赌,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有时比自己上手还过瘾,因为只管吆喝而不用担心输赢。
这样,馨儿她爹的“病”才算彻底治愈。
……
就这件事,馨儿对水墨恒的感激无法言喻。
所以,两人单独相聚,水墨恒一开口问及她爹的近况时,馨儿眼眶便噙满泪花,那是真的感激:“我爹现在很好,生活也很开心。大哥的恩情,馨儿这辈子也还不清。”
水墨恒笑了笑:“我没说要你还呀,如果你真的想还,似乎也还得清。”
“如何还清?”馨儿问。
“很简单嘛,做我老婆呀,你可愿意?”
“大,哥,”馨儿脸色一红,娇羞地说,“我早已是大哥的人了,今生今世,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