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克制!一定要克制!千万不能乱……”水墨恒努力保持镇定,心底有道强烈的声音警告自己。
只是感觉马湘兰的身子很软乎,而且很热……
“马姑娘,马姑娘,你,你这是,要不先冷静一下,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水墨恒用一只手推了推马湘兰,另一只手反过来将莫颜房间的门给轻轻合上了。
心想这情景若是被瞧见,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没事儿也会变成有事儿……
“奴家不想说。”马湘兰简单地回应了五个字,仍然紧紧地抱着不松手。
不想说?难道只想做?
水墨恒一个激灵,暗叫不妙:关键是,这时间、地点、场合全都不对呀……
只有十五分钟!
水墨恒提醒自己,十五分钟之内,要压住马湘兰心中的欲念。
当然,还有自己。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生米不能煮成熟饭啊,在自己家呢,开玩笑,别说好不好吃、吃得香不香,吃不吃得下还是一回事儿……
莫颜和根治都还在。
万一陈冰如回来了,就她的性子,那还不得掀砖揭瓦……
“马姑娘,马姑娘,你不想说,那就不说;我来说,你看着我说,如何?”水墨恒一边劝一边轻轻地推。
马湘兰一边抽泣一边摇头。
“那马姑娘想怎么着?或是想让我怎么做?别哭呀,也别,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怎么?你怕被人瞧见吗?”
“当然,”闪念之间,水墨恒将“怕”字生生憋回去了。因为马湘兰终于抬了抬眼,紧紧地盯着他,而且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迫使当即改口道:“不怕。”
接着还补充了一句:“我们是清白的,怕什么?”
马湘兰凝望着不眨眼,回道:“奴家不过一介风尘女子,哪有什么清白可言?又要何清白?”
水墨恒:“……”
是啊,一个风尘中的女子,要什么清白?
即便要清白,又有谁相信?
尽管马湘兰将“清白”二字偷偷转换了一个概念,水墨恒嘴里所说的“清白”,并非马湘兰所说的“清白”。
也无论是否马湘兰有意曲解。
但当着水墨恒的面儿说出这种话,也不禁让人唏嘘!
压制欲念!
不能犯罪!
十五分钟时间!
哦,不对,现在已经不够十五分钟了。水墨恒注视着马湘兰,只是四目相对,突然发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湘兰是谁?
秦淮河畔一代名妓呀!
缺男人吗?不缺。
需要受道德约束吗?不需要!
正如她自己所说,要何清白?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不虚情假意、不贪图她的姿色、能够给她温暖怀抱的男人……
她曾经以为,落魄的文人王稚登是,然而,王稚登却静悄悄地离去,最后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让她情何以堪!
她与太后陈妍是,虽然都有情有义,可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