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估计,一万人,那就是一千桌。”
“确实不少!”李彩凤点点头。
“难道偌大的京城就找不出一个能够容纳上万人的场子?”陈妍是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沉默了。
这种场子确实难找。
关键不是开会,一个挨着一个,肩靠肩背靠背都没问题。这是喝喜酒,需要相当大的腾挪和串桌空间。
冯保突然开口说:“启禀两位太后,奴才倒是想到了一地儿。”
水墨恒情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到冯保身上,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每当遇到棘手的问题,冯保都会创造条件。
比如:为了能让自己与李彩凤单独相处,他故意支开小皇上。这是经常干的事儿……
而这种感觉,冯保感触更深。水墨恒为他指点迷津过不止一次两次,无论荣升司礼监掌印前还是后。
所以,两人在长期的交往配合中,形成了一种高度的默契感。这恐怕是“与人方面与己方便”的最高境界。
当然,两人行事都建立在一个大前提之下:两位太后无条件地支持与信任。
失去这个,一切无从谈起。两位太后的心向,才是关键——给了两人足够的发挥空间。
……
冯保见三人都望着自己,感觉缺乏信心。
李彩凤鼓励道:“什么地儿?冯公公不妨直言。”
冯保欠了欠身,仍没有立即作出正面回道,而是说:“水少保的婚事牵动朝廷上下的心,而两位太后更是劳心劳力。”
这话没错,事实本就如此。
李彩凤不禁瞅了水墨恒一眼,感慨道:“是啊,这几年来,他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勋,我与姐姐再清楚不过。若没有他,咱母子不知要受多少人欺负呢。他的婚事,只要我与姐姐能帮得上忙,都会义无反顾地给予最大的支持。”
陈妍是点了点头。
冯保虽然被鼓励,可说话的语气与神情依然小心翼翼:“能够容纳万人的场地,奴才倒是想到了一处,就不知……”
“你就说,什么地儿?”陈妍是迫不及待地催道。
“承天门前。”
“哪儿?”两位太后讶然,同声出声。
“承天门前。”冯保先是瞥了水墨恒一眼,然后唯唯诺诺地又回答一次。
水墨恒表面上看起来相当镇定,但内心却十分的震撼,因为冯保所想竟神奇的与他同步。
他想的也是承天门前。
只是这承天门,是大明皇城的正门,真正的天子脚下。
所以,水墨恒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会儿,冯保像是他肚子中的蛔虫,居然当着两位太后的面提出来,还是被震撼到了。
两位太后也听清楚了,但未置可否,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到水墨恒身上,好像在问,这个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