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儿没这么想。”
“那你儿子有没有这么想?他如今呼风唤雨,休掉咱闺女,找新的就一句话的事。”
“你别把我们想得这么坏。”水仙有点不高兴了。
“那我不管,这银子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哦,还有,我明天就进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陈中很激动。
“亲家公,你冷静点,这银子是孩子们的一番心意,与你说的那事儿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想进京看女儿,我不反对,但你别胡思乱想,都是要面子的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以人格担保,咱儿子不是这种人。”
水仙可见识过陈中的“手段”,揪住一点恨不得无限放大,就像曾经为了退婚,到处宣扬他医术有问题;后来又为了复婚,竟召集门生全国造势……
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还真怕他到处胡说八道蛊惑人心,败坏儿子的声誉,什么不孕就休妻?也只有他这种人才想得出来。
“反正我陈中今天将话撂在这儿,你儿子若因为咱闺女不孕想休掉她,我立即召集全国各地的门生攻击他。”
“看把你急得,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暂时没怀上并不代表不孕,卢冰也一样没怀上啊!”
“她一个宫女出身,能跟咱闺女比吗?”
“亲家公,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无论什么出身,现在都是咱水家媳妇儿,一视同仁。娶亲的时候,不也没立正室侧室吗?儿子说了都是老婆。”
“那是你们水家的事。”陈中一摆手,近乎吼道,“我只关心女儿嫁给你们水家过得怎样?你们对她好不好?她开不开心?有没有受委屈?”
“亲家公这么一说,那我觉得你是该马上进京问个清楚。咱儿子一向认为,做人开心最重要。”
“我明天就去。”
“好,祝你一路顺风!”水仙抬了抬手,“不过,我得提醒亲家公一句,这个季节天上人间忙得很,你去了,可别在我儿子面前摆谱给他脸色。”
“你护你儿子,我护我闺女,天经地义。我是他老丈人,在他面前摆摆谱,给他点脸色,又能怎么滴?”陈中气冲冲地道。
“好好好!亲家公别生气,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水仙抬起双手,作出道歉的动作,心想幸好没让根治来传信儿,不然不被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不知平时怎么教学生的……
因为心情不好,陈中也没留水仙吃饭。
回到水氏药堂,根治立马儿凑上来问:“爹,你都告诉陈伯伯了?”
“嗯。”
“他怎么说?”
“他说有可能将冰如打坏了。”
“啊?”根治大吃一惊,“挨打会导致不孕吗?”
“在医学领域,理论上没有这种可能,但也不排除,因为若挨打恰好赶在经期,下体出血,会引发一系列问题,比如:自身免疫系统下降、排卵功能异常等。”
“这么严重?”根治张大嘴巴,既紧张又着急。
“只是猜测,别瞎想了。到底什么情况还说不准呢,我们在这边着急管什么用?”
“是是,肯定不会这样。”根治双手合十,虔诚地道,“保佑冰如嫂子!保佑冰如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