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甜消了消气儿:“大哥说,咱俩的婚姻正步入一个七年之痒的怪圈儿,这是一个危险期。”
“什么危险期?我咋听不懂呢。”
“你笨呗,简单地说就是,你现在对我没有新鲜感了,越来越感到厌倦,不那么爱我了。”
“大哥把你叫去,就是跟你说这个?”水蛋奇怪地问。
“不是,你别误会大哥了。”向甜连忙解释,“大哥让我去,是叮嘱许通的事儿。关于你我之间的感情,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并诚心请教大哥。”
“大哥说我不再爱你了?”
“当然不是。大哥只是与我解释一种现象,是我感觉你没有之前那么爱我,没有之前那么听话,没有之前那么呵护我,反正一点,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好。”
“别胡思乱想,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真的?”向甜笑了。
“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水蛋举掌立誓。
“好了,好了,还发什么誓呀!我相信你便是。”向甜抬手将水蛋的手拉下来,随即感慨地道,“其实我也明白,自勤儿出生后,我许多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你老实说,是不是感觉我没有之前那么温柔体贴了?”
“嘿嘿,是有那么一点点。”水蛋憨憨地点头,“不过,你爱勤儿多一点,那是应该的,我又不会吃醋。”
“来,拉钩。”向甜突然伸出小指,摆出一个钩状。
“拉什么钩?”
“咱俩爱情永不变心啊!敢不敢?”
“我当然敢,谁变心谁小狗。”水蛋当即附和,也伸出小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两人钩在一起,拉了三下。
拉完,水蛋笑道:“现在你满意了?放心了?”
“凑合,看你以后表现。”
“关于许通,大哥对你嘱咐了什么?发现这个人挺好玩的,不仅能说会道,而且还会逗人开心,什么前空翻、后空翻、扮鬼脸、变戏法、乔装改扮,他都有一手,简直就是个天才。”水蛋说起许通,滔滔不绝,一脸的兴奋。
“可大哥说,这个人的人品值得怀疑,所以让我盯着点儿。”
“即便他人品有问题,在这儿也不敢撒野,得乖乖地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否则我这拳头可不是好惹的。”水蛋不以为然,得意地晃动自己有力的拳头,“嘿嘿,就他那小身板儿,我一拳下去,他哪还能活命啊?”
“你呀你,就知道迷信拳头,有时候还是多动动脑筋吧。”向甜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水蛋脑门儿,
“我只有蛮力,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动脑筋的事而不是有你和大哥吗?哪用我操心?”
“勤儿与许通在一起?”
“对呀,他们玩儿得可嗨了,难得勤儿这么开心,咱们白捡一个孙子,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晚上庆祝庆祝。”提及这一茬儿,水蛋笑得合不拢嘴。
“还是留心点儿好!”向甜提醒道,“大哥分析得有道理,这个许通经历很不平凡。你想,从云南一路乞讨流浪到北京,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种人呀,为了在天上人间立足,混一口饭吃,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而且恬不知耻,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别说得这么恐怖!看起来他不过是个孩子。走,让他给你这个奶奶变戏法去。”水蛋拉着向甜。
一出房间,便听见水天勤咯咯的大笑声。
水蛋笑道:“你听,多么动听!在我印象中,好像这是第一次听见勤儿如此开心地笑。”
“是啊!”向甜点点头,“勤儿确实需要一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