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修奋蹄而去,又奋蹄而回。
去时满面春风,只要一想到与蒙古鞑靼交锋,便热血澎湃,似乎向他召唤着什么;然而,回时却见他满脸的愤怒,翻身下马,直往水墨居里闯。
被门口扫地的张鱻拦住。
“主子有令,今天不会客。”
“去,我不是客,他是我大哥的大哥。”张简修一贯强势,加上与张鱻的关系又不一般,尽管被拦,依然往里冲,黑着脸,将张鱻往边儿上一搡。
看得出来,他不是生张鱻的气,所以张鱻并不介意,仍然跨步上前,伸手一拦:“张兄,主子特意吩咐,想一个人静静。”
“他想静,我静不了,我要马上见他。”
“你冷静一下,遇到何事?”
“告诉你也没卵子用,你解决不了。”张简修怒气不减,硬是往里冲。
“可主子有……”
“去,非见不可,而且还得马上,大哥若怪罪下来,责任我担着便是,不用你操心。”
没辙。
还是硬闯进去了。
张鱻想着张简修肯定有什么急事,否则不会如此躁动,也就没有执意阻拦。
……
张简修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大步而进,把正在低头沉思的水墨恒吓了一个激灵。
“咋滴了?”
“非常不爽。”
“不是让你回家请示你父亲吗?”
“回了。”张简修怒气冲冲,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
“回了?”水墨恒诧异道,“那你回家,岂不是连饭都没与家人坐一起吃?”
“吃个卵子?气都气饱了。回了还不如不回呢,我就不该听大哥的,还请什么鸟示啊!”
“到底怎么回事?”
“老糊涂,老古董。”张简修嘴里又迸出几个字。
水墨恒吃了一惊:“你这是骂谁呢?”
“还能有谁?”
“骂你父亲吗?”水墨恒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着张简修虽然好胜冲动,但孝敬之心一点儿不缺。
“不是他还有谁?”
“为什么?生气又解决不了问题,什么事儿?慢慢说。”
“他不让我随你出征。”
“嗨,就这事儿啊,不让去就不去呗,瞧你气得横眉立眼的,犯得着吗?”
“我想去,他为什么不让去?”张简修气愤地道。
“很简单,因为你是儿子他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