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李成梁的缘故吧!
速把亥心想,但他不关心这些,只要儿子逃走,比什么都开心。
可是,一想到水蛋跌落下马,他心往下一沉。
……
速把亥被押过来了。
因为看到儿子逃走,所以他身上即便有伤,也不觉得痛。
在水墨恒面前,为了给人以错觉,他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水墨恒凶光毕露,剑指速把亥,呵斥道:“我且问你,你们对我兄弟做过什么?”
速把亥昂首,不搭话,一副作死的样,心里却在说,水少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
“借一步。”
水墨恒几乎拎着速把亥走,将他拉到一边儿,也不管他身上的伤痛不痛,因为水蛋,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水墨恒已初步断定,可恶的鞑子在水蛋身上动过手脚。
而且,相当恐怖。
速把亥又想跪。
但依然被水墨恒拦下,这一刻,水墨恒只想知道水蛋的情况,有没有危险。可从速把亥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不祥。
速把亥愧疚而惶恐地回道:“水少保,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在你兄弟身上,凡是关节处,都注入了,注入了附骨针……”
“什么?”
“当日,你兄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可水少保提出,交换时需要看到你兄弟安然无恙,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难怪!”水墨恒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莫颜去看蛋蛋时,与自己看蛋蛋时,精神状态截然不同。
原来是……附骨针。我日你十八代祖宗!
“可有法子取出?”
速把亥摇头,诚惶诚恐地道:“若只是针,不过疼痛而已,还不至于夺人性命。可,可针上有毒,恐怕早已渗入骨髓,游走于奇经八脉……”
“……”
水墨恒气得脸色铁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将速把亥,哦,不,是所有的鞑子都碎尸万段。
“对不起,对不起……”
速把亥一个劲儿地道歉。当然,若不是因为儿子逃走,想必这个时候他应该幸灾乐祸才对。
水墨恒只觉天旋地转,好像一下子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全身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但又怕那边的人,尤其是蛋蛋,看出他不安的情绪,所以赶紧平复,将速把亥撂在一边,冲到蛋蛋身边去了。
“哥,我没事,你不用紧张。”
“好,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跟着我,不用杀鞑子了,鞑子自有李总兵他们解决。”
“可鞑子还没杀干净呢。再者说了,我和张简修的比赛还没结束,他一直比我多杀两个,我不能输,否则……”
张简修不比水蛋,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一来,蛋蛋晕倒,过于蹊跷;二来,速把亥为何不当着众人的面说,非要到一边儿上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会是什么好事。
否则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既然断定不是好事,那自然不会当着水蛋的面问说墨恒。可一听到水蛋还要比赛,他不知该笑着接受,还是该哭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