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犯下的错得认啊!
所以,把兔儿挨了两脚,也只是叫几声,也只是瞪瞪眼,自然不会反抗,得忍着。
关键,也没能力反抗!这里是天上人间,不是大漠不是辽东,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
过不多儿,水墨恒领着张简修赶来。
诚然,门子只不过借机发泄一下愤怒的情绪,可不敢背着主子做任何决定。尤其是对待把兔儿,最多只是骂他几句踹他几脚,断然不会重伤他。
这个“度”,必须恰到好处。
一见水墨恒来,把兔儿两个随从不满,正欲开口告门子的状,被把兔儿用犀利的眼神射回去了。
在天上人间不能放肆啊!
张简修见了把兔儿。那一刻,他只想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对水墨恒说:大哥就是牛逼!把兔儿不仅来了,而且脸上似写着“我服气我称臣”几个大字。
兴奋之余,张简修附在水墨恒的耳边,轻声地请求道:“大哥将此人交给我教育,如何?”
“可以。”
水墨恒点头答应。
但随即,他话锋微微一转,“可你要记住,不可伤害他,更不能折磨死他,否则会酿成大祸。”
张简修一本正经地道:“大哥请放心,我只是‘教育’他,不会折磨他的。”
“对,教育。”水墨恒重申道,“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好好改造他。”
“一定会的。”张简修顿时喜笑颜开。
“那你去,我也不接待他了,省得他尾巴翘到天边儿。”水墨恒说完转身就走。
“水少保,水少保……”把兔儿一看,急了。
这是几个意思?
“喊什么喊?这里是天上人间,休得放肆!”张简修威风凛凛大声喝道,并进一步解释,“如今,哥是水太保,而不是水少保,不要胡说八道。”
上去就是一脚。
肉嘟嘟的,一脚踹在把兔儿的屁股上。
“你以后就跟着我,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若有半分违拗,小心你的脑袋儿搬家。我可警告你:你来天上人间,不是为了享福,而是因为需要忏悔救赎你的灵魂。”
把兔儿乖乖地听着。
张简修接着又得意非凡地道:“哦,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如今我可是锦衣卫佥事,总领天上人间的锦衣卫。由我来接待你,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教育你,你应该感到非常荣幸。”
“……”虽然听着很不是味儿,但把兔儿还得点头。
他心下有清醒地判断:的确,在天上人间,张简修是仅次于水墨恒不能得罪的人!
张简修对把兔儿说了一通后,将目光头投向他的两个随从,然后接着对把兔儿道:“天上人间都是体面的人,让这两个人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影响天上人间的人情风貌。”
把兔儿不敢违,叽里呱啦几句,立即将两名随从打发走了,也不管他们将来是生是死。
这样,把兔儿留下来了。
张简修或许觉得自己的威权没有行使到位,或许觉得“教育”把兔儿是一件开心的事,尤其是第一次尝试。
所以他用食指不断地敲击把兔儿的脑门儿,一边敲一边训斥:“你原来不是很牛逼吗?你原来不是仗着自己的武艺很好吗?你原来不是很喜欢打架吗?以后跟着我,有你好看的,等着瞧!”
把兔儿怔愣着望着张简修,心里在想:这算威胁还是算警告?怎么越听越觉得,是爹将我卖到天上人间来受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