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在他还是南宫辰的时候!
唐尧和南宫墨不同,他从一开始就生活在黑暗世界,周身都是极致的黑,而“南宫墨”一开始,甚至可以用“单纯”这个词来形容!四年前的一次偶然碰撞,唐尧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置他于死地,可惜……
可惜他在最后关头,突然出现了变化——
他变成了南宫墨!
彻底从一个“单纯”,蜕变成了手段冷冽的暗魔!
所以四年前唐尧就和南宫墨“相识结怨”,当时他和吃了南宫墨不小的亏,但是之前他都在南宫辰身上“报复过”了,所以也不再追究;而南宫墨呢,忙着料理南宫辰不敢做的事,也没有去找唐尧的麻烦……
这一积累,就积累了整整四年。
“对了,你那时候叫什么来着?”唐尧越说越显得嚣张,嗤笑着询问南宫墨,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心情越来越好——他很厌恶被人谈及这段过去吧?
太好了!
在别人底线上撒盐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记得你那时候……”他蹙眉故作艰难地回想着。
“说够了没有?”这次,没等他说完,一把冰冷的枪直接指上他的头。南宫墨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再度重复出刚才的问题,“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
他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我说过了,又不是我带走她的……”唐尧耸了耸肩,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模样。
只是,他眼底的嬉笑减了几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南宫墨,在心底默默地想着——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南宫墨,可不是随便会拔枪的人……
他有些莫名地怀念之前的南宫墨,个性有点像是……他的影子!可是现在……他的暴戾和周身传达的杀意,和之前大大地不同了!
难道又是巨大的精神刺激,他的人格在慢慢发生变化?
完全有这种可能!
“把枪拿走吧,我又不是没有……”唇角噙着一抹戏谑,唐尧故作镇定地开着玩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侧,然后手也贴近了自己的口袋——
大家都是玩这个的人,何必在这种公众场合,开两枪吓坏老百姓呢?
“乒!”
一声枪响,他抢在他之前动了手……
入夜。
酒窖里一如既往的光景——墙壁上还是开着暖光灯,周围还是没有一扇透露时间或者光亮的窗户,那扇唯一的铁门还是紧锁着……舒沐晚就这样呆在中央的沙发上,望着房间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