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冒出来喊道:【宿主不用怕,只要有足够的积分,你能弄死所有人。】“谢谢,不必了。”赵景焕回答了一句。
赵景焕抬头看向长乐公主,后者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父皇,他不需要害怕。”
皇帝却忽然大笑起来,摇头说道:“天真,可爱……”
“阿喜,总有一日你会发现,那张冰冷的龙椅能够改变一切……”
却又不再多说什么,开口让长乐公主召唤众臣,他从来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而现在就要为唯一的女儿做最后一件事。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
等赵景焕回到家中,瞧见的便是担忧不已的家人,他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容:“新帝登基大典就在三日之后,不必担心。”
哪里能不担心,黄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有一个公主当继子媳妇就已经挑战她了,现在这儿媳妇还成了皇帝!
跟黄氏比起来,赵老夫人操心的更多,她忍不住问道:“阿彘,公主要登基为帝,那你呢,你要如何?”
赵景焕笑着说道:“我会与老师一起,以曾家书院为开始,创建大兴书院。”
一听这话赵老夫人更是皱眉:“可是你寒窗苦读多年……”
“祖母,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赵景焕笑着说道,当初他想要考科举还不都是为了积分,甚至进入翰林院也是为了积分,说到底他的人生追求跟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赵老夫人却担忧不已,只以为他不得不退让:“阿彘,你受委屈了。”
赵景焕无法让她完全放心,只能让时间来说服这位老太太。
事实上他对长乐公主也并不是那么放心,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非他能立刻起义推翻大兴,自己当皇帝,不然就得接受这个事实。
大兴风调雨顺还算安稳,碌国公府肯定是站在长乐公主这一面的,他若是真要跟自己的媳妇对着干,那就得多年筹谋,一辈子都花费在阴谋阳谋上。
赵景焕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有这个时间去赚取积分不好吗,说不定那积分都够系统升级,够他自己当一个半神了。
好不容易从赵老夫人的院子中离开,赵静丹快步追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大哥,大嫂将来要当皇帝,那你是不是得住到宫里头去?”
赵景焕的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赵景谦瞪了一眼自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姐姐,安慰道:“大哥,其实宫里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地方比咱家大很多。”
赵景焕伸手拍了一下赵静丹的额头,笑道:“不管我住在哪里,管你的时间总是有的。”
赵静丹噘了噘嘴巴,哼哼道:“大哥,我又不是怕你管我,我是怕你不自在。”
“从小到大不管在哪里,你都是说了算的那个人,爹爹还在的时候都拗不过你,可到了宫里头就不一样了。”
赵景焕觉得这都是误解,笑道:“宫里头你们嫂子第一,那我也是第二,怕什么。”
赵静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我这是怕大嫂会变心。”
“大姐!”赵景谦不赞同的喊道。
赵静丹却鼓着脸颊说道:“我又没有说错,前朝女帝上位之后,后宫多有男妃,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我觉得哥哥天下第一好,但万一将来她贪图新鲜呢?”
赵景谦脸色忽然一变,伸手拽了一把赵静丹。
后者不明所以,一直到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才脸色大变,行了礼之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赵景焕一瞧倒是也十分意外,那站在春晖院门口的不是别人,就是长乐公主,或者说三日之后就会登基为女帝的未来储君。
赵景焕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乐公主带着笑容:“我怕你心中不高兴,特意回来看看。”
赵景焕却说道:“丹儿向来都口无遮拦,不过她有口无心,不是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长乐公主也是知道这位妹妹的性子,倒是并未在意,只是两个人往里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那么你呢,蔚然,你不怕吗?”
“若是真有那一日的话,微臣确实是得想好退路。”赵景焕笑着说道。
谁知道长乐公主反握住他的手,笑了起来:“你不必担心,不会有那一日的。”
说着看向赵景焕的眼睛:“在我心底,谁也不能跟你比。”
赵景焕微微挑眉,笑着说道:“多谢公主垂爱。”
长乐公主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又说道:“父皇并未立下旨意,他只是想试探你,你有满腹才能,不留在朝上实在是可惜。”
赵景焕猜中她的来意,第六感更是告诉他长乐公主此刻的犹豫。
说到底皇帝担心的事情,长乐公主心底也不是不担心的,只是她的心中赵景焕更加重要一些,一年多的夫妻关系让她选择相信这个人。
所以长乐公主才愿意让赵景焕留在朝中,即使她知道将这个人摒出朝廷才是最好,最直接最简单的做法。
赵景焕却笑着说道:“人各有志,再者我们是夫妻,我心底若是有益民之策尽可以吹枕边风,何必去朝堂上竖着当靶子?”
这些话让长乐公主心中一震,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来:“我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生怕你心中难过,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多。”
赵景焕拉住她坐在廊下,笑着说道:“十年之前,那时候我才八九岁的样子,心底最想要做的就是躺在那棵树下吃葡萄。”
“但是你却一路考中了状元。”长乐公主说道。
自己的夫君从来不是个甘于平凡的人,更加不是那种无能之辈,他能在短短一年之中说服无数同僚,可见他心底的城府。
这一刻,长乐公主甚至产生了一种赵景焕是不是爱惨了自己,所以才愿意为了自己退出朝廷的想法。
但是很快她又自嘲的笑了,他们两人之间爱意自然也是有的,但相比起来她反倒是更多一些,而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她看不穿,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