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瞬间明白了萧亿想问些什么，点了点头，先是肯定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自我们彼此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开始，我们的记忆便是共同的。所以，我也自然知道你和若若的事……”
“小的时候，我们约定好，轮流掌控这个身体的主权，出现在这个世界。”
“但若若太好被欺负了，亦或者说，她本就是由我软弱的一面而分裂出来的人格……”
“起初，她总是被吴楹欺负，受了委屈，也只会憋着装坚强。实在熬不住了，再偷偷躲回来，在这里哭。”
‘杜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努力掩饰住了眼底的心疼，冲着萧亿咧嘴一笑，得意道，“当然，每次我都会为她亲自报仇~”
“可惜……这生活总是那么操蛋！”
说着说着，‘杜若’拿起了手边的另一崭新的苹果，狠狠地朝着窗户砸去。
萧亿眼见着苹果瞬间变得稀碎，却丝毫不减‘杜若’眼中的恨意。
他眼中也悄悄带上了狠厉，故作镇定地问道，“是吴楹？”
“不止她！”
‘杜若’的怒吼响彻了整个病房，每个字都似从‘她’的齿缝里挤出来的，“所有人都是罪魁祸首！这个糟糕的世界，糟糕的父母，还有可笑的你我……”
你？我？
萧亿被震在原地，迟迟不敢问出那句“为什么”。
“若若病了，患上了抑郁，而我也被确诊是反社会性人格。我是无所谓，巴不得这个世界早些毁灭。”
“但若若不一样。因为周围人对她无休止的否定，她也疯狂地开始否定起自己的存在，甚至还觉得对不起我……”
“不停地在网络上搜索着如何将自己的人格抹杀，试图将身体还给我。”
萧亿的呼吸停滞了，眼眶有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