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质疑且犹疑的目光下,东方战进行了这次豪赌,自己将原心草嚼碎后,用水给乔思灌了下去。
让乔思吃完原心草后,目瞪口呆的医生才缓缓将乔思推进去检查。
这一次…早就超过了科学的解释范围。
理论上,确实是得先检查的。
毕竟,一株草,还得三分钟内服下,这怎么解释?
可,偏偏就是这么神奇。
亲眼看着乔思将原心草服下后,辜生才如松了一大口气般,一屁股瘫坐在长椅上。
东方战随即坐在了他旁边。
辜生朝东方战轻轻一笑,“谢谢你,相信我。”
“是我该谢谢你,这次救了我老婆。”东方战看向辜生,眼神凉薄入水。
辜生微微低头,自嘲的掀起一抹苦笑,“这是我欠她的…这一次,我好歹不用继续带着愧疚过活了。”
“你要知道,她从未怪过你。”
“可是我自己怪我自己。”辜生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是我,一心想着为自己的朋友报仇,而忽略了她的感受,忽略了她身上的病毒,唯有吴通才能解。”
一时间,东方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折磨人的,无非就是这些执念。
有些人能放下执念,有些人放不下,就只能被折磨。
他不是圣人,没法改变。
“辜生…等她醒后,你和她聊聊吧。”东方战能想到的,只有让乔思开导他了。
“好。”正好,他也想和乔思说说话了。
——
“阿战!”
从噩梦中醒来时,乔思猛的坐起来,直接喊出这两个字。
条件反射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猛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孩子还在。
可,她期待的人却没有在身边,看到的,是一张暌违已久的面孔。
“乔思,好久不见。”
辜生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光,看向乔思。
他似乎变黑了不少,不过这样看起来更加硬朗有男人味了,他的嘴角微微带着一抹笑,可乔思觉得无端感到了沧桑二字。
可能,很多时候,成长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吧。
而辜生,也就是在那一瞬之间,成长了吧。
微微愣神后,乔思弯唇咧了个甜美的笑,“辜生,好久不见。”
这一笑,让辜生忽然觉得,心头冰封的墙,终于轰然倒塌。
那无数个纠缠他日日夜夜的噩梦,终于在这一瞬之间,消失殆尽。
“辜生,你怎么在这儿?”乔思眨眼问。
辜生回神后,答:“我无意间知道东方弛会用一种毒害你,我知道那种毒,只有原心草能救,所以去找到了那株草,赶来让你服下了。”
“我告诉你这个,不是为了邀功,也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报答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同时也是告诉我自己,我的心结,该解了。”
辜生突如其来的长篇大论,让乔思有些微微愣神。
“所以,你一直都被困扰在吴通的事情里?”
辜生轻轻点头,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嗯…”
乔思却忽然笑了,明媚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
“其实辜生,从头到尾,你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我没有怪过你,没有人怪过你,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
“当然,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救了我一次,咱们就当两清了,以后,你不用再想那件事了,可以吗?”
亲耳听见乔思这个当事人这样说,终归是不一样的。
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得到了妈妈的宽容。
辜生终于终于,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两人闲聊了一阵后,乔思突然转入正题。
“辜生,你怎么知道,东方弛要害我的?”
辜生眼神微凛,“在一个茶楼里,听到的。那个时候,北唐姣还没死。”
“茶楼?”乔思眼皮子突然跳了跳,“难道是西门泽开的那家茶楼?”
“嗯,对。”辜生点头,“当时,我在隔壁包厢,听见了西门泽和东方弛的谈话。这个毒,是西门泽给东方弛的,弥漫在空气里,只对孕妇起作用,显然是冲着你来了。自那天起,我就开始找解毒方法,然后去找原心草,还好…及时赶了回来。”
“可恶!”乔思猛拍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戾气。
“真没想到,这个西门泽,还是东方弛的帮手!”
“乔思…这个西门泽,非常不简单,你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