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可真是,什么都做不明白。走吧那咱。”
我们对相亲对象致以了歉意,然后就双双离开了相亲现场。
姚姐说你是不是没相中他啊?不要紧,咱们再相看别的。
我这会儿倒是说了句真心话:“我倒不如自己过了。我宁愿掏叁个月工资去睡徐钊,我也不想给刚才那人生孩子。”
晚上快十二点,我已经有点儿迷糊,瘫在床上不知道该不该去关灯,生怕吓走了瞌睡。我在这儿抉择,佟道珩就给我打了电话。
他上来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今天相亲相得怎么样,成不成功,以后还要不要和他做生意。
我就迷糊着说生意还是做吧。那人不行。
他就很开心地,“你明天干什么去?来我家吧!咱俩吃火锅。我刚才收拾了两个多小时,把锅都擦出来了,碗和筷子我也买了新的,都洗完了。”
“明天不行。”
“你有什么事?”
佟道珩原来就这样,对我生活的各个方面他都想了解。有时候是了解,偶尔是控制。我从前乐得被他控制,觉得是情趣。只是现在我俩是这种关系,他又重新出现在我生活里不过半个月,就又想掌控我,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我不想说。”
佟道珩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劝我,“你来嘛……我羊肉都买完了。”
“自己吃吧。我真有事。”
他抓到机会就又开始问:“你有什么事?”
接下来这种车轱辘式的问话又重复了好几遍,我算是相信他说他前妻和他感情不和是真的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感情不和,他就不会这么缠人;如果最开始是和睦的,也迟早会被他缠得心生厌烦。
我现在就是满心厌烦。
我说明天我去医院,上次的司机要领我去检查身体。
“那司机多大岁数啊?男的女的?长什么模样啊?会不会把你拐卖了啊?”
“不会。挺年轻的一个小孩儿,可能比我还要小。小男孩儿,干干净净的。我今天又碰见他了,名字也好听。”
我不是存心要气佟道珩,我只是对徐钊真的印象非常不错,谁不喜欢温柔的人呢?
“叫什么啊?”
“你要没事我就撂了。我困了,我明天还要起早。”
说完我就真的撂了,而且关机了。
从前我很想有个人这么事无巨细地关心我,如今好像是真的有了,我却只想逃得远远的。
临近清晨的时候我梦见佟道珩了,梦里他还是没结婚时候的样子,看着比现在脾气要冲一点儿。梦里也是个清晨,他在我们之前租的那个小房子的厨房煎鸡蛋,我从屋里也挪到厨房,从背后抱他。我伸手摸他的肚子,滑溜溜的,有点儿肌肉。再向上摸,他胸却挺软的,细皮嫩肉,握在手里挺舒服。
他说你别来撩我,起那么晚,我晨勃都过去了。
那时候他确实很喜欢早起,就是有的时候他自己也起不来。
我就很不明白,那么喜欢睡觉的人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早起。
我说不要急不要急,过去了咱们就再把它找回来。然后我的手就钻到了他睡裤里,也钻到了他内裤里,开始一下一下地揉捏。我感觉到它在变硬,也在膨胀。佟道珩就关了火,转过身来,又把我推到沙发上去。
我们就是这么没羞没臊的两个人。
邻居经常投诉我们。
我们每次认错态度都非常良好,然后下次就更肆无忌惮一点儿。
多讨厌的年轻人啊。
多可爱的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