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佟道珩真的睡在了沙发上。而我在他的床上打滚儿,浑身沾的都是他的味道。
我已经很久没睡过那么香了。
天蒙蒙亮,我渴醒了,屋里屋外地找水喝。佟道珩也醒了,给我指了指桌上,我过去摇那个水壶,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我走到厨房,就着水龙头喝了两口。接着我倒没回卧室,掀开佟道珩毯子的一角,也躺到了那张沙发床上。
佟道珩在我背后抱我,很重很热地贴着我。我不困了,就问佟道珩今天有没有什么要做的事。
佟道珩迷迷糊糊的,“没有吧,今天不周天吗?”
“嗯。”
“嗯,”他也含混地应一声,“嗯……”他捏捏我身前的手,牵着这只手向他身下正翘着地儿去了。他又在傻笑,声音哑哑地,“你捏捏,捏捏。”佟道珩用额头蹭着我头发,又轻车熟路地咬我耳朵。我回过头去,他眼睛半睁着,就在我跟前。
佟道珩说,我想干你。
他又问我,你现在还是二十一号左右吗?
我当时就惊了,讷讷地说你记性真好。我是。
佟道珩揉揉眼睛,慢慢地爬到我身上来了,但是他也没停在这儿,反而是越过我下了床,奔着自己的包去了。
看他找避孕套那个样儿,我知道,今儿早晨,我还勉强算个人。
佟道珩其实并没怎么醒,脚步很重地回来,重新摆弄好我,然后进来,整个过程他都无比涣散。我终于不用因场地问题而压抑自己,喘息和呻吟也就不再压着,肆无忌惮地流淌出来。别的不说,我和佟道珩在床上真的是特别和谐。我俩在外面住的那半年,他还能勉强学习工作,我是真的不行,我脑子里除了和他上床就没别的想法。我们饭一顿不少吃,路一步不多走,但体重还是一个劲儿地向下掉,我俩都是。
床上运动,确实减肥。
佟道珩好像还在神游天外,他也不看我,看着窗外,像是小猫看着鸟似的,目光还会移动。
我也分了心出来,翻着佟道珩轻轻按在我身上的手看。他露在外面的地方晒得特黑,手腕却雪白雪白的,静脉盘桓,是紫色的。
我抓住他痛处一样喊:“你个大男的,这么白!”
他回过神,很用力地撞我一下,“你说什么?”
“冷、白、皮。”
这属于我专业领域了。
佟道珩射了,撑在我身上喘了几口气。他停在那儿,“什么皮?”
我今天因为并不很认真,所以没跟上他,我其实还没到。但这种情况在我离开佟道珩之后其实是很频繁出现的,我和别人上床时候总是很提不起劲,以至于我有一阵子怀疑自己已经性冷淡了。我的处理经验也算比较丰富,有个几分钟反正也就平复了,没什么的。
我就躺着,兴致勃勃地跟他解释,我说你看,你这个血管是紫色的,说明你那个皮肤颜色,是冷色调的。就特别透的那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