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钊满脑袋问号,“哈?”
我掐着他的脸轻轻地扯,“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这么傻?”
“我还行吧。”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窗期,那段日子我既无精力与缘分和人谈恋爱,又无银钱找鸭,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看着网上的色图空流眼泪。看久了觉得网上的都是俗物,就下决心自己画。当然,最终因懒得动笔而彻底清心寡欲。但这一点儿都不耽误我想象,一本书听人讲了概要就是看过,一张图我脑子里有框架就相当于画过。那时候我以为最妙的情欲刻写其实无过半遮半掩,比方说我跟徐钊现在这样,我的手从他脸上松下来,扶着他前胸,他摸着我后脑,静静地看我,我知道有个吻在等我,但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到,早来晚来,反正不会不来。我也常觉得长发女孩儿的妙处就是要比短发女孩儿多的,比如这时她们可以让散着的头发倾泻下来,拦在二人之间,形成一道飞瀑。这样欲念就可以不光流动,就也有了声响,有了迸溅的形体。我喜欢长发的女孩子,虽然我自己头发并不长,但是我也挺想努力向她们靠近。o娘喜欢诱惑男孩儿,往往却引而不发,她会赤身裸体地在一个男孩儿面前不断卖弄风情,却不让他触碰,直到这人面色发白冷汗流淌;只是她对女孩儿却十分热情仁慈,愿意主动地靠近,主动地剥去人家的衣服。
说到这儿似乎要说,我的喜欢和她的喜欢还不太相同。我喜欢男的,偏偏此时又觉得徐钊长了一双女孩子一般秀美的眼睛,让我忍不住想做个掠夺者。
“叫姐姐。”
徐钊还是刚才那样儿,“哈?”
我低头去亲他,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肉的味道,腻腻沉沉的,似乎是越年轻的人身上这种味道就越重,小孩子尤其,浓得近乎甜。这可能是留在我嗅觉基因里的一个小闷子,我却当真,用整个儿的好年龄去破。我亲着他,就觉得我可以一定不要活得太久。久到我跟这样好的人也相看两厌失去激情,或许我们最终会回归亲情之类的。然而想到这其中必有一段空档,我俩彼此都心存怨念,全靠法律(或者孩子)维持,我就一点儿都不能忍受。那样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要过。和别人可以,和我真喜欢的人,这样不行。
我俩腻腻歪歪地亲了一会儿之后,徐钊眨着那双眼睛跟我说,“姐姐,咱家没套了。”
我就逗他说:“那怎么办呢?那今天就到这儿吧,真遗憾呀小徐。”
“不要,我不要。”徐钊说着说着忽然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巴,“疼不疼?”
“不疼。”
“我今天早晨照镜子刚发现我这有俩小虎牙,长得太齐了我都没发现。”徐钊在那儿呲着上牙朝我笑,“你能看见吗?尖尖的,跟你介绍一下它俩,你们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