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后,顾肆还没有满足,等乔佳觅的呼吸稍微正常一点后又要贴上来,却被她躲开了。
“等,等一等……”
她的喘息声仍然很明显,声音颤抖到令人感到格外羞耻。
乔佳觅平复了一下,强迫自己把声线平静下来:“大夫和孩子们都在外面,随时有可能进来,你冷静一点。”
顾肆却有些忍不了。
他无比确认自己爱着乔佳觅,恨不得为她舍弃这一身性命,那是一种令人充满希望的爱意,偏偏同时又诱人堕落毁灭——
男人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来,反复摩挲着乔佳觅耳后的位置,心里挣扎闪动着各种阴暗念头。
直到乔佳觅气息不稳地抗议:“别,别弄了……”
耳后的地方从来没有被谁触碰过,便是亲密如顾肆,也不曾发现这一处隐秘。
在被顾肆的手指抚摸上的一瞬间,乔佳觅就觉得周身一颤,更无法抵御男人粗粝的手指持续不断触碰那片敏感皮肤的触感。
她不知何时已经红霞满面,微微有些发肿的桃花眼中再次漾起了水汽,抗拒又沉迷。
顾肆一眨不眨盯着她勾魂夺目的双眼,心里格外欢喜。
她的眼睛是因为他,才哭成这幅模样的。
也只有他,能欺负她、惹哭她,以及,亲吻她。
男人轻声不断地喊她的名字:“佳觅,佳觅。”
此刻的顾肆的身上充斥着温柔与强硬的矛盾气质,他只觉得乔佳觅诱人无比,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对方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乔佳觅没有再抗拒,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浓黑卷曲的睫毛不住颤抖着,仿佛一双振翅欲飞的蝶,贪恋人世间的温暖而不肯离去。
顾肆再次吻了下来,动作激烈而急切,仿佛要将她吞吃到腹中去。
直到压住了男人的伤口,乔佳觅才猛地惊醒,用力推搡着男人:“顾肆,你等等……你身上还有伤!”
此刻气氛正佳,顾肆不想惹乔佳觅生气,便稍稍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
男人的声音声音格外蛊惑迷人:“佳觅,你知道吗?在军中时有一次我后背受了伤,一连几日都只能趴在床上,还发着高热。那时要比现在痛极……可再持续不断、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只要我脑子里想着你,便顾不上疼了。”
顾肆还记得那一次在鬼门关上打转的经历。
那时正值隆冬,边关战事吃紧,营中缺人,大片大片的伤兵得不到照顾,顾肆更是一连发了三日高热差点死过去。
那时的他,便一遍一遍地想乔佳觅。
想她微笑的模样、开怀的模样,害羞的模样、情动的模样,极冷极热两股气息不断争夺着顾肆年轻的身体,最后靠着对未来的幻想,他才在冷冰冰的担架上活了下来。
而那刻骨铭心的一段经历,只化为了此刻男人对乔佳觅说的一句话:“那时我就想,还没有像这般痛痛快快地亲你一次,我怎么能死?”
乔佳觅闻言,心神颤了一颤,泪珠便忍不住滚滚而下。
她不知所措地辩解:“我不是故意要哭,我不爱哭的……”
一想到面前这人险些死在战场上,她就心如刀割。
可顾肆为什么从不肯告诉她!
乔佳觅心疼又生气,只是那万千念头都抵不过会失去他的恐惧,她便忍不住抬头,重新贴住了顾肆的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她难得的主动让顾肆更觉兴奋不已。
两人很快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再记不得今夕何夕、身处何地。
顾肆不住唤她:“佳觅,佳觅。”
直到外间传来“咣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乔白费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