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爆炸不绝于耳。
哗啦啦的锁链,皲裂的大地,满目疮痍。
“野兽也总有筋疲力竭的时候,到时候才更有意思,哈哈!”
马尔斯不减疯狂的躲避落下的攻击,锁链的暴雨式攻击在他看来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而只要这段时间已过,所有将会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吼啊啊啊啊!!”
失去意识同野兽无异的宗政双目鲜红却是空洞无神,魔力的不要命消耗导致身体的机能严重受损,一口口血不要钱的喷出。
即便是这样,他的目标也从未改变。
“陛下...!”
拉提娅大姐已经看呆了。
从宗政突然的落泪的举动,再到冲上去和马尔斯拼命,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
想去制止陛下这种自杀式的行径。
没错,在拉提娅大姐看来宗政的行为就跟自杀没有区别,魔力哪怕再雄厚的人不加节制的爆发释放魔力,结局也只有负荷过载,更何况宗政虽然成为了魔人,身体也经过魔化加强,那也不能否认是人类的脆弱身躯的事实,持续下去等待的结果唯有爆体而亡。
在拉提娅大姐看来,陛下之所以会如此失去理智的找马尔斯拼命,一定是因为她的吧,一定是因为自己才失去理智损伤身体。
虽然出发点不同,但不可否认的确是这个事实。
“额啊!”
她想站起来,还没等她起身,无力的发乎叫声,一屁股栽倒,瘫软下来,根本没有活动的能力。
应该是实力的提升而自身跟不上暴涨的实力出现的短暂麻痹,这样想着。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陛下拼了命的去为了她送死,这不是她想见到的,而且陛下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一具缺失了灵魂的野兽,才不要呢!
“和失去灵魂的陛下那什么的,才不要的啦!咿呀!!孩子还早的啦!!啊呀呀!!”
谁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胡思乱想起来有多天马行空,不可理喻,让人瞠目结舌,大跌眼镜。
一个走神的功夫能把婚前婚后孩子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也算是一种厉害吧!
(很想来一句拉提娅大姐你的人设崩了啊!更何况看看现场气氛,被你带着朝诡异的气氛发展了,最后,大家还是怀念你的死人脸。)
要说最不爽的,马尔斯完全没把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当做威胁,躲避的功夫满脑子疯狂的想法运转,无疑不是怎么能叫魔王痛苦,最终把目标锁定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怎么说也是他的结婚对象,被抢婚截胡了先不说,可是这一看就知道你在想着别的男人,还是他最反感的魔王,他的敌人,你心里想的东西都写在脸上了啊喂!还有你那摸着肚子整的里面真的有孩子一样,不会,真的...实在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
马尔斯表示忍不下去了,他决定了,一定要在魔王的面前弄死那个女人,而且还要在魔王的面前,一点点的扭断四肢,如果肚子里有孩子的话,不介意一起啊,再然后要活活的烧死她们。
疯狂的念头一经产生,那便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面对一头野兽的攻击,马尔斯跳跃着闪躲变得稀疏的锁链袭击,大步朝软在几十米外的那人扑去,抓住那个女人,让魔王的攻击将她搅碎也莫不是一个有趣的想法,魔王恢复意识后捧着一堆碎肉的表情他非常期待。
马尔斯的思维不正常。
准确的来说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另类,他是,恶魔族的新生代也是。
他们的意志潜移默化中无不被贯彻着疯狂,扭曲,和对某种虚幻的执著。
生命对于他们来说,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虚幻也能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奉献出去,如同飞蛾扑火般却依旧坚持,没有人回去思考究竟为何要去送死,他们的骨子里只有疯狂。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又或许根本不存在那种意识。
从他们的降生在恶魔族的那一刻起,犹如一件未经加工艺术品,随着一点点的雕刻琢磨,他们被赋予了色彩,也被剔除了色彩。
剔除的色彩是恶魔族究竟是为何从从神坛跌入谷底,狼狈的龟缩在一处角落,还有曾经经历过的屠杀和绝望。
而被赋予的色彩是一个美好的未来,他们为这一个美好的未来,为这恶魔族能够回到曾经的光辉时刻,一切都是为了被赋予美好色彩的未来。
追寻美好色彩的未来的道路上,他们却从未去注意过通往那虚幻的未来到底要经历什么,为了一个虚幻的目标,不知道未来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在未来的背后等待着什么,他们所具备的,唯独剩下涂刷在身上的疯狂的色彩,为了未来,如同飞蛾一样扑入火坑,去无畏的迎接死亡。
“嗯嗯!!非常满意呢!”
谁也不知道的是,一团黑影静静的悬浮,透露出的一双猩红的双眸注视着脚下发生的一切,目光触及那道疯狂扑出去的人影,那眼神,宛如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还是自己亲手雕刻出来的那种。
陡然怪异的笑声自黑雾内颤抖的发出。
“哪怕是再强大的飞蛾,扑入燃烧的火焰,等待你的也只有焚毁的下场,而魔王就是火焰,从来都不是你这种渺小的虫子能熄灭的!”
不分性别的中性磁音消泯。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