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外的联军营地,如今闹哄哄的挤了数千人。
各族的联军基本上全部到齐,除此之外,还有各族的青壮,也在周围热烈的围观着。
场地正中,一群年轻的联军士兵正在激烈的群殴,怕是有几十人之多。洛根等各族首脑也在现场,不过,他们这时齐齐的保持了沉默,根本没有人出面制止。
好在目前还只是拳脚相交,暂时还没有动枪动刀,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亡。“等等,”赵文礼突然停住匆匆的脚步,一把拉住徐、刘二人。
“怎么了?我们要是再不赶过去,他们就怕要整出人命了。”徐永全急切地说。
“不要急,我们慢慢过去,且商量一个对策先。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是在打架,只怕他们是故意作秀给我们看的。”赵文礼干脆停住了脚步,侧转身子远眺了片刻。“也罢,反正迟早要来的,不如我们就合计着把方案定下来吧。”
“什么方案?”徐永全忧心忡忡的望了眼远方,心神不定地说。
“印第安人只怕如今把我们当作他们的拦路石了,只是不好意思让我们走。这样也好,我们干脆挑明了,还免得大家有什么心事。三年,三年的时间我们能不能在西部打下自己的一片空间。”
“要不要和其它人商量一下?”刘世杰慎重地说。
“来不及了,我们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承诺,只怕他们还会有许多小动作下来。”
“可是…他们现在就以为自己能把我们摞到一边,独自面对美国人了么。”徐永全心存侥幸地说。
“有什么不能的,要知道,这会的北美印第安人,许多还刚从原始社会过渡而来,根本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他们有的只有小部族小家庭的利益。若不是如此,他们几千万的人都被美国人几乎杀光,然后剩下不多的被赶到保留区内,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觉得还是和大家商议一下,尤其是那些士兵们,他们被扔到这个时代,本来就很失落,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却又要继续流浪,我们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这个放心,都是我的兵,他们都会服从命令的。”徐永全坚定地说。
“不,徐队长,虽然他们之前是战士,但这会,他们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战士了,他们是种子,是我们在北美开枝散叶,蓬勃成长的种子。未来的道路很艰险,而我们的种子却是如此的稀少,所以一定要得到很好的保护。”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说了,我明白。”赵文礼挥挥手止住刘世杰,“你说的是民主的风气是吧。我也想,我比谁都渴望通过我们这些人的努力,能让民主的风气在这里盛行开来。但是现在不行,他们中许多还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又经过军队的洗礼,还没有经历过什么社会历练,贸然把民主的权力放在他们手中,他们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还需要我们慢慢的帮助他们成长,逐渐的形成民主的习惯。但是,眼前这件事情已经来不及了,放心,事后我们再和他们商量,或许民主是所有人的期盼,但在非常时期,独断专行却是最有效率的方式。显然,这个时候的我们经不起任何的拖沓。徐队长,你没有意见吧。”
“赵兄放心,我们一定会无条件的执行的,他们虽然年轻,但一定是我们最坚决的拥护者和支持者,绝对不会成为大家的麻烦和包袱的。”徐永全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刘世杰更多的担心,是徐永全的态度,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最高主管,但如今看着主导权被赵文礼这些外人所掌握,难免会有些失落,如今徐永全这样表态了,赵文礼不由偷偷对着刘世杰会心一笑。试问,以中国人的智慧,只要大家不搞窝里斗,别说眼前这群印第安人,就算是不可一世的英国人、美国人又如何,还不乖乖的在我大中华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攻击下无所遁形。
撕斗中的人群终于远远看到了赵文礼等人的到来,洛根等人似乎也觉得继续这样看着不象话,几个年轻人试图将扭打在一起的分开,但也有几个人似乎打得更起劲了,赵文礼等人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人群中恩卡斯和史蒂夫等人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刚刚安稳下来,就想过河拆桥了吗。你们知不知道,美国人多么希望我们自己打成一片…你们这群鼠目寸光的东西。”
“嗯,不错,印第安人总算还有几个头脑清醒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赵文礼赞点的点点头。迎着走上前的洛根,“首领,不是我们的人不听话,惹恼了谁吧。”
“不…不是,”洛根不自然的嗫嗫嘴,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一群不开眼的东西,在我们尊贵的客人面前还打成一片,象什么话。”
洛根的话似乎起了些作用,扭打一团的人们慢慢松了开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恩卡斯和史蒂夫一脸委屈的走过来:“大人,他们想把各自部落的部队拉到自己住的地方去。孙主官说,我们的训练还没有完成呢,大家好不容易团结到一起,就这样散了,我们以前的努力不是全部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