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4年5月1日,下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或许出于对前生的怀念,穿越众把这天当作了自己的狂欢节,虽然没有任何法理性,他们仍集体的给自己放了个假。印第安等人虽然不解他们的作法,不少人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在彻底的娱乐和放松。因此,今天的东京城里,大街上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人们。
但几个大佬们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因为,穿越众的明天,或许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各位,这些天在北美的日子过得还舒坦吧?有没有乐不思蜀的想法。”赵文礼戏谑的言语,让上午还沉浸在兴奋中的人们,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享受着高科技发达的各种生活便利,却阴差阳错来了这几乎还处在原始状态的北美大陆,心理落差可想而知。可是,不愿意又能如何呢,日子还不是要照样的过。
想通了这些之后,穿越众开始仔细的筹划他们在新的家园的生活。他们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在北美这片有待开发的土地上,谱写新的篇章。
“但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赵文礼语气一转,随即变得沉重起来,“印第安人现在也算安稳下来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自己立国,自己当家作主,所以,如今我们显得多余了。当然,我们绝对不做那不受欢迎的人,今天找各位来,就是想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凭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人群立即炸开了。
赵文礼苦笑着望了望徐永全、刘世杰等人,他们亦是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花费了大半的弹药,一年多的精力,甚至于还有陈志成受伤的代价,帮他们换来了生存的空间和时间,难道换来的就是这样,他们现在就想过河拆桥,难道他们以为他们就可以离开我们生活下去了么?”陈卫东还是那么的年轻热血。
“印第安的士兵可都是我们练出来的,为了他们,我们牺牲了多少休息,浪费了多少子弹。我们花那么大的力气,从美国人那里缴获了无数的武器枪支,难道全便宜了他们。”印第安联军都是孙正光手把手练出来的,而他的父亲,一个老兵,则牺牲在对越的反击战中,因此一听到赵文礼的话,他就不由心中一颤,莫非历史再一次上演了?
陈志成却早跳了起来:“不行,不能让他们这样,他们这样一定不得人心的,只要把出头的抓起来了,其它人一定听我们的。”
“陈公子,只怕是你的那些印第安姑娘们会听你的吧,其它的人,我保证,十有八九不会听我们的。”刘宇一脸坏笑的盯着陈志成。
在领导们有意无意的纵容下,以二陈为代表的年轻人们,不少人都发展了同印第安姑娘的繁衍大计。截止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二十几位印第安姑娘找到赵文礼等人,要求穿越众对她们的未来负责。当然,穿越众是喜闻乐见的全盘接收。虽然不是纯正的华人血统,但起码,这些孩子身上可流的都是华人的血。尤其在这个极其需要扩大自身力量的时候,这些新生的孩子,再加上穿越众自己人生的孩子,才代表他们光明的明天。
不过,出于某种洁癖,以及骨子里传统的观念,年轻的穿越众,还是不想让这些仍朴素得有些无法接受的姑娘当作自己的妻子带出去。虽然在领导们的强制要求下,他们毫无例外的都承担了这些女子及其他们子女的生活起居的照顾之责。
对,这就是养小三,赤裸裸的养小三的行为,因为这个决定,赵文礼、刘世杰等人不知道遭受过多少回自己人的鄙视和攻击。但顶着大家的压力,赵文礼等人还是毫不犹豫的支持了年轻人的举动——因为,华人的血脉,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绝对不可以流落异族。他们是华人,理应禀持华人的文化传经,理想和信念。
“你…你别吃不着萄萄就说葡萄酸。”陈卫东作为接受过老爸传统思想教育的年轻人,被人这样说,还是脸上挂不住,破气急坏的说,可是一接到吴越那不悦的脸色,不由心中一颤,貌似吴越是正儿八经的娶了个印第安姑娘,自己这下子一棍子打倒了一大片了,不由心虚道,“印第安人那么善良朴实,怎么可能会象棒子猴子那样忘恩负义。”
“哼,可是你要知道,善良朴实往往是愚昧无知的代名词,对这群刚从原始社会进化过来的人,更是如此,”刘宇不屑的噘噘嘴。
“好了,都不要争了,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到西边去,找到我们自己的家园,是我们刚来的时候就定好了的。印第安人的短视不过是帮助我们早点做出决定罢了。现在争的不是要不要迁移的问题,而是如何迁移,迁到哪里来的问题。”徐永全不耐烦的挥挥手,二人看着队长脸色不善,立即老实下来。
“可是,这不是太便宜这些短视的印第安人了。”陈志成不服气的咕哝道。
“呵呵,还不知道是便宜谁呢。”刘世杰一脸奸商的模样,“我们这百十来号人马,现在还拖家带口的,怎么都不够美国人杀的吧,让印第安人替我们当炮灰,岂不是更好。再说,美国人将印第安人打得越疼,他们就会越想到我们的好。”
赵文礼、徐永全报以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