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咱们不要忍了,操家伙,全部上。”刘宇不在,如今这一队二十几个人可是唯陈卫东马首是瞻的,刚才还闹哄哄的差役们瞬间就发现,不但那些自己正要抓住的人脱离了他们的掌握,而他们自己,都全部被人家拿了下来,不过片刻的工夫,二十几个差役,包括带他们过来的杨全,齐齐被捆住手脚,扔在了院子里。
也难怪陈卫东这伙人会如此来气。空降兵战士们就算在当兵的时候,都是心气很高的主,就算印第安青年跟了他们一段之后,都有些鼻孔朝上,不把等闲事放在眼里。大家伙来到这满清,为了不想多事,可算是低声下气,受尽了屈辱,可人家还是欺上头来了,叔可忍,婶也忍不了,陈卫东这一喝,立即将这些天受的屈辱全部爆发了出来,试问这群经过特训的年轻人若真要动手脚,这些脚底浮软的差役们,又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人是全部绑住了,嘴也给堵住了,接下来怎么办?”林小华毕竟年纪大些,忧心忡忡地凑上来问。
“是谁说我们贩卖人口的,把他揪出来,仔细问问,我们哪里得罪他了。”陈卫东气呼呼地说。
形势转瞬间就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原以为这些外来者没有根基,自己能趁机捞一把,没想到,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杨全还在看着热闹呢,稀里糊涂的就被抓起来了,所以当他被扭到陈卫东面前的时候,还顾自的为自己叫冤。
“娇娇,你说,就是这东西经常在这镇海拐卖人口的。”陈卫东尽量敛住怒气,和气的望向陈娇娇。
“是他,”“就是他,”“烧成灰,我也认识他。”乞儿们七嘴八舌地应道。
“哼,你自己贩卖人口的,反诬我们是贩卖人口的,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卫东不屑地啐了一口地上的杨全,冷森森地说。
杨全看着这屋里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孩子们,又看着这群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撕了他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就感到裤裆一阵凉嗖嗖的,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哼,就这点德行,也敢出来混。”陈卫东轻蔑的哼道,“老老实实交来,你都拐了多少人了,都卖到哪里去了。”
杨全本是这镇海的一个富家子弟,可是无奈父母死得早,又是家中独子,平常游手好闲惯了,父母留下那点家产,早就被他败得精光,便跟着一群地痞流氓四处厮混,成了这镇海县的一名小混混。
可杨全就那么丁点大的胆子,太大的事情他做不来,也只敢跟着其它的人后面,捞点油水,胡乱着过日子。
可日子久了,人家看着他实在无用,也不再带着他。杨全的日子过得日渐艰难起来。
杨全实在是饿得慌了,有一次居然学着那些乞儿在路边乞食。可当他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也和他一起乞食的时候,他不由眼前一亮。
他想起曾经去过杭州的时候,见过有人专门四处诱骗这样十一二岁的漂亮小姑娘,卖到了杭州的窑子里,去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杨全刚开始不敢,可实在是饿得慌了,大着胆子,把那小姑娘骗到了无人的姑娘,将人家敲晕了,然后用麻袋一套,凭着记忆中的路,把姑娘带到了杭州。
没想到,他不过是使用了小小的手段,便凭白得了五两银子。那老鸨说了,他带的这个姑娘,底子不错,养养能卖个好价钱,以后要是还有合适的,尽量送来。
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些,杨全拿着这五两银子,胡天胡地的在杭州终于过了一把当大爷的日子。
于是,没有钱花的时候,他就会偷偷溜到那些乞儿出没的地方,然后乔作好心人,把人家骗到无人的地方,然后又带到杭州再卖掉,再过上一段纸醉金迷的日子。
可杨全胆子小,不敢去诱拐良家女子,也只敢对着这些小乞儿下手,没想到,时间长了,这些乞儿也学精了,他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上手了。
有时候看到有长得好看的小男孩,杨全也会骗了去,照样卖给那个地方。姑娘卖到窑子里自然是做了妓女,可小男孩卖到窑子里,会做什么,杨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