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全带领龙远号,才行至对马海峡的时候,就刚好赶上了赵文礼带领的东方号和远舫号。不得不让人再次感叹上天的神奇。
多达四千多的人手,虽然其中有许多老幼病残。以及塞满所有船舱的满清的丝绸、陶瓷、药材等物品,让徐永全看了都感到心花怒放。
“你直接到大洋山岛,把那里剩下的人拉过来就行了,拉上人赶快回来。以后这移民的事情,我们也没有那些时间和精力来操心了,便交给年轻人去跑,也该锻炼一下他们了。西雅图那里,还有许多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去做。”大家都赶着赶路,匆匆一晤,又要分别,临走前,赵文礼不忘记叮嘱徐永全一句。
“要不,这两船人,留一船在库页岛和海参崴?现在沙俄鬼子经常在四周捣乱,那边现在也急需要人。”徐永全商量的口气。
“现在还是优先保证西雅图那边要紧,估计美国人坐不住了,要是那边丢了,留一个单独的库页岛也没有用。那时候只怕不用俄国人出手,我们伟大光明正确的满清政府都不可能容下我们。这样,我留下两百人给他们先用着。还有,前方路途远,我们要多加点煤。”
赵文礼说得有道理,徐永全只好答应。
“你这一船,直接跑大洋岛,把那里的人全部拉到海参崴来,然后辛苦你再跳一趟,找孙承训和陈志成,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再凑齐一船人。过去的路上,再打听一下刘宇,这小子,大家都有消息了,就是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只说是很好,到底好到哪里去了。”
“那小子。”徐永全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当兵的时候,就经常和我对着干,这会,不知道这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赵兄放心,你不说,我也会打听他的消息的。”
龙远号和东方号、远航号擦身而过,依依惜别。
大家都要担心着刘宇,却不知道,这小子现在的日子过得何其的惬意。
对于后世拥挤,经常雾霾弥漫的北京城,刘宇自然是十分清楚,但是刘宇更急着去看看这时代的北京城,更想感受一番这个时代的北京城,也没有看天色,就带着船从大钦岛出发了。
大家都没有经验,都是两眼一抹黑,自然是没有人记得提醒他。
船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发现,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渤海湾不比外海,这时候的渤海湾,到处是行商的船只,虽然说满清海防对外人不设防,可甲午还差几十年,渤海湾,怎么着也有些官府的军船的,如此一来,就不敢在黑暗里大张旗鼓的掌灯行船了,虽然挂着爱德华这个洋人的名头,不怕满清官府怎么样,但自己现在人手少,也只能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没办法,晚上路况复杂,只好让船慢下来,也只点着几盏必要的灯,慢慢地向前行。按这速度下去,估摸着天亮的时候,也能到达天津港。
这船上,除了必要的煤炭以及小部分打算带到北京交易的东西之外,只带了二十名印第安人,十名黑人,还有两名装门面的白人,船很空荡,被海风吹着,走得也挺快。
“咣”,船行至半夜的时候,突然的撞击声却显得尤其的清脆。
“糟糕,千万别是撞礁了,”所有的人都爬了起来,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自己这些人可是有任务来的,可如今任务都没有开始呢,要是真撞上礁石,只怕自己就真的亏大了。
“没长眼是吗,黑灯瞎火的,这么大的船都没有看到么。”浓重的天津口音,骂骂咧咧的飘到船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船员们立即小心的应道。只要不是撞上礁石了,两船相撞,以龙远号的身子骨,只要不是撞上钢铁船,倒是不怕。
“不是故意的?那你们就是有意的,你们把我们的船撞烂了,瞧这船,还是刚买的,这便让你们撞坏了,你们赔。”
“你们损坏多少东西,说出来,我们赔,我们赔。”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船员们满口答应。
“怎么回事?”刘宇睁着惺松的眼,走过来了。
“对方说我们撞了他们的船,要我们赔钱。”船员也是愤愤不平,但刘宇没发话,他们也只好忍着。
“哦?说要赔什么了吗?”
“上面是你们管事的吗,你们撞坏了我们的船,这船我们新造的,起码值两千两,还把我们的五百担盐撞到海里去了,一共是七千两银子,也不要你们多赔,你们赔给我们七千两银子,这可是非常友好的价格了,快给钱。”对方更加嚣张的口气传来。
“呵呵,”刘宇笑了,“别理他们,我们加快速度走,他们追我们不上,为这样的人物计较,耽误我们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