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总算是醒了。”安晴赶忙起身,倒了一盏温水递给洛雪沉。
睡了一天一夜的她,脑袋还是隐隐地有些涨疼。
她接过杯盏,突然想起晕厥前安晴所说的那一番话,“爹爹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安晴一听,立马耷拉着个脸,双唇微嘟,“小姐您可是不知晓,那关六爷真真是个冷面无情的人,就算我怎么求他帮帮咱们家老爷,哪怕派人去牢里瞧瞧也好,人家可是眼睛都不眨地拒绝了,这样的人,您还说他是个好相与的?”
洛雪沉听着她抱怨的话,久久没有应声。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原因,可想起父亲,难免有几分心寒。
“既然他帮不了,你往后也别再提及此事了。”洛雪沉抿了口水轻轻说道。
安晴瞪眼反驳:“坊间都传他的权力是如何滔天,怎么会连这么一个小忙都帮不了?肯定心思就没放到这心上,还亏您时时为他说好话,我瞧他和那些人嘴里说的没什么两样儿。”
“安晴。”洛雪沉微微蹙眉,“此地不比洛府,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好。你去将我的药拿来罢,父亲那边的事儿我一定会想办法打听的。”
安晴见状,吐了吐舌头,便出门儿去将药端了过来。
外头的雪势渐渐消减,但冷风却依旧扎着猛子往进灌,冻得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去将门儿关上罢。”洛雪沉轻咳了两声,脸冻得有些微红。
正当安晴将门合上之际,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细腻的玉手,重重地将门推开。
她一个没站稳,朝后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