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儿抹角的饶了这么久,皇帝总算在此时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沈青弦可算是看清楚了,这皇帝就是想让她来栽赃楚拓风的。
如果是换做平时,她说不定有可能为了自保将楚拓风给卖出去。
偏偏她手上还欠着楚拓风一个人情,她还干不出恩将仇报这么无耻的事情。
沈青弦突然笑了笑:“皇上的意思,我懂,不过能先看看二皇子么?毕竟口说无凭,我连二皇子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就能真的确认他是中毒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晕过去了?”
“你!”荷妃气的指着沈青弦:“你不要太放肆。”
但皇帝此时的态度很好,将手抬了抬,制止了荷妃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和道:“这不难,只是此毒甚是奇特,太医都无解,据说只有下毒之人能解,所以若你知道是什么毒,就一定要告诉本王幕后只是之人了。”
沈青弦虽然笑着点头。
但心里却将眼前这只狐狸骂了千万遍。
这皇帝是逼着她不认罪也得人啊。
若是她说没得解,那么皇家必然会以她毒杀皇子的罪名处死她。
如果说有的解,那要么她死要么楚拓风死,这都不是个事。
皇上带着众人移驾紫鸾殿。
沈青弦默默的跟在身后,观察者周围的一举一动。
特别是这个荷妃。
按理说自己的亲儿子被人毒害,且危在旦夕,荷妃应该很是担当新才对。
但从进屋道现在,除了楚可儿急的大怒还哭了出来,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更多的担忧之色。
反而更多的,则是在想着如何给楚拓风定罪。
如果沈青弦猜的不错,只怕楚澈根本就没有中毒,亦或者楚澈中毒很轻。
等到了紫鸾殿,沈青弦更是确定了这里的想法。
虽然在进宫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碗又一碗的汤药被宫女端着走过。
但这个房间内,药味儿极淡,几乎是没有,根本不像是当初所表述的那样。
“验吧。”皇帝冷冷的开口,对着沈青弦摊了摊手。
沈青弦低着头一点点朝着床上的男人靠近,在床边跪坐下来。
她不会把脉,但此时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她瞧瞧启动芯片,让芯片来检车楚澈的情况。
果然如她所料,楚澈中的毒虽然看上去严重让人沉睡不醒,实则很轻,甚至不用吃药,都可以几天内完全康复。
但她现在该怎么说?
现在皇宫里面的人串通一气,就算你说没中毒,不需要解毒他们也会说你是故意狡辩,外界绝对不信。
但若是她说能解,那便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
可谓是左右为难。
皇上看着沈青弦皱眉的动作露出了一丝阴笑,但生意却还故作温柔道:“怎么,可找到了解毒之法?”
沈青弦咬牙,低头的沉默让她看上去格外为难。
皇上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做抉择,故而再次引导性的说道:“听说最近你与北王楚拓风走的很近,而且我这弟弟跟澈儿并不对付,如果是他下的毒,也有可能。只不过,朕需要你一句证词。”
沈青弦脸色难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她的手抓着床边的床单,已经有了颤抖的迹象。
既然皇家人如此逼迫她,那就休怪她一不做二不休了。
沈青弦突然磕头道:“皇上,二皇子的毒太过于奇怪了,青弦没得解。”
“什么!”皇帝脸色骤然难看,方才那些的温柔与平和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那一股阴冷和狠劲。
“你是下毒之人,又怎么可能解不了我澈儿的毒!”
沈青弦磕头,将额头贴在了地上道:“民女并非下毒之人,皇上就算要怪罪,我也只能说无解。这毒看上去轻微,似乎并未中毒,几天便可治愈。但方才民女诊脉时发现,此毒并非如此。看上去三日后会自动解,但再过一天,则会暴毙而亡。”
沈青弦如此郑重其事的一说,荷妃彻底急了。
“你休要在此处满口胡言,我儿子怎么会死!”
但刚说出来,就被皇上狠狠的瞪了一眼。
荷妃这才惊觉自己失了嘴,这话说着其实就更在说,她知道楚澈中毒很轻你一般。
沈青弦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道:“皇上皇后不会被人骗了吧。”
她这话说的大胆,但在方才所描述的铺垫下,已经有了几分可信度。
沈青弦再次磕头道:“皇上,二皇子的毒确实与民女无关,而且民女方才所说句句属实,若是不信,大可找个资历高的太医来验验,看看民女说的是不是属实。”
皇帝与荷妃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荷妃更是迫不及待的指挥着侍女连忙去寻太医院寻人。
这期间,沈青弦不断的在内心祈祷着平安。
她方才在诊脉时,故意给楚澈下了毒。
现在能做的,只有破釜沉舟了。
皇帝在房中来回踱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
人的心也跟着那步子渐渐急躁起来,明明已经到了后秋,一个个脸上却挂满了汗。
“皇上,太医来了。”宫女一刻也不敢耽搁,穿着粗气就带着年迈的太医从从入了紫鸾殿。
太医刚要跪下就被荷妃拉了起来:“哪有时间让你做这些,还不快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