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二哥哥!”
楚可儿一直在外面和别人比试打猎。
直到方才宫女去寻,才知道楚澈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
吓得她弓箭直接丢了一路赶回。
刚走到营地,就看到沈青弦与陈麒正站在楚澈的营帐门前,顿时脸色大变,拿出了鞭子,对着沈青弦指点起来:“是不是你做的!我知道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二哥哥!”
沈青弦现在算是底气十足了。
她站在营帐的门口,故意大声说道:“二皇子就在里面,公主殿下不放进去好好问问,究竟是谁害的他险些丧命。”
“你!”楚可儿没有拧的厉害,刚扬鞭要打。
沈青弦却又带着笑意开口道:“公主殿下是觉得,打我比关心二皇子的伤势更重要?”
此话一出,楚可儿顿住了。
对!
她可不能为了这个贱人而耽误了二哥哥的伤势。
楚可儿连忙上前狠狠将沈青弦给推开,刚准备掀开帘子,就自己的父王低沉道:“可儿,不得无礼,沈青弦是救了澈儿的人。”
楚可儿没有拧的厉害,带着几分质疑,瞪了沈青弦一眼,冷哼一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沈青弦在外面听到楚可儿焦急的呼声,随后声音放低,在里面攀谈了起来。
至于说了什么,因为她们没有靠近所以并没有听清。
经过这一次,沈青弦的命算是保住了。
至少他主动救了楚澈,也算主动跟皇家示好。
皇帝就算想要除掉她,也得暂缓些时日,免得落人口舌。
处理完这些,沈青弦自己也已经累得不像样子。
但以她的身份,还不配皇家为其准备营帐,她也只能拿着帕子去河边随意擦洗一下。
秋日的气候游戏凉,她不敢脱光下水,只能脱下外衫,将打湿的帕子伸进衣内擦拭。
时不时有游鱼从她脚底经过,带着轻微的痒,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倒是自在。”
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沈青弦身子一紧,帕子掉进了水里。
她又连忙向前趔趄了两部,将帕子捞了回来,这才扭头道:“我是没想到,堂堂北王偷窥人沐浴的嗜好。”
“偷窥?”
楚拓风觉得这个词有些好笑,抱着胳膊站在不愿出的石头上瞥了他一眼,慢慢看向远处道:“衣服都没脱,本王算哪门子偷窥。在说了,你的身体本王见过,并没有再看一次的兴趣。”
沈青弦气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咬牙发抖。
如果不是她得罪不起,只怕手中的帕子早就丢出去,砸道楚拓风的脸上了。
亏得他还有脸提及此事。
当初她穿越过来浑身是伤,这个男人竟然以怀疑的理由命人趁着她昏迷搜遍全身,他竟还不害臊的看着。
“既然如此,那王爷来这里又是为了作甚?总不能是碰巧这么简单吧。”
楚拓风抱着胳膊轻轻一笑,眼底带着几分轻蔑,将怀中一块玉抛了出去。
沈青弦下意识的丢下了帕子伸手去接。
结果帕子顺着水冲走了,玉佩也没捡着……
楚拓风见她这模样不禁左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头笑了笑。
但这个笑意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等到沈青弦一脸丧气的抬头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姿态:“苏羽柔被焦程营的人追至悬崖,她跳崖死了,玉佩挂在了悬崖边上,本王不过是奉命行事,拿着玉佩给你确认一下罢了。”
“跳崖?死了?”沈青弦身子一怔。
虽然她知道皇家在追杀苏羽柔,也知道苏羽柔这一次必定难逃一劫,但这么短的时间,有来的这么突然,沈青弦自然会有医宗不真实感。
真的死了么?
沈青弦看着浅溪中碎成两半的玉佩出声。
愣了许久,这才抬头询问道:“可有找到她的尸体。”
楚拓风摇了摇头:“悬崖很高,落下必死,焦程营的人认为,并没有去搜尸的必要。只怕摔倒下面也是粉身碎骨很难找全。”
沈青弦咬着牙冷冷一笑,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
她一直信奉着一句话:杀人不补刀,等着别人重生么?
沈青弦立刻从水中窜了出来,光着脚踩在岸边的石头上,眼神有些严厉的不满道:“万一挂树上没死,被人救了呢?万一半山腰有个台子,她只是受了点伤怎么办。”
楚拓风眼神微暗,纵身一跃从远处的石头上跳了过来。
目光紧紧望着她,一步步朝着她毕竟,语气中带着几分打量的以为:“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况且,你身为她的家姐,你就这么想让她死么?”
那份压制性的气势扑面而来。
虽然沈青弦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压迫,但还是生理性的微微后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咬了咬牙,冷冷一笑,猛然抬头对了上去:“是。”
她丝毫不避讳,眼底的杀意更是愈发浓烈。
“不仅想让她死,我还想她死的惨一点,要不然怎么报当初挑断我脚筋的仇!”
楚拓风的眼神微微转了转,他明明知道沈青弦的心思,却还故意问道:“只是挑了脚筋而已,你挑了她的脚筋也就罢了,你一个女人,杀心为何这么重。”
沈青弦的眼神越来越锋利,虽然平日里她也有冰冷的时候,但与此事的锋利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楚拓风都觉得有些意外。
杀心重就重吧。
沈青弦不在乎。
“如果我说,我已经死了一次呢?”沈青弦将目光与之四目相对,周身带着愤怒与压抑:“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