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为难的还是祝非祭。
两个屁股蛋子在月光下嫩的发光。
沈青弦就算不是故意要看,也实在是很难忽视这么大两个溜圆的肉坨坨。
“噗……”
一个十分不走心的笑声没忍住从唇齿间挤了出来。
祝非祭那叫一个窘迫不已,脸色通红。
耻辱!
彻彻底底的耻辱!
被人这般嘲笑,他身为皇子,身为准太子的脸已经彻底丢尽了。
“滚!本皇子不想看到你。”
祝非祭今日本是在卧房内调理内气,谁知道会被人突然闯入,而且来的还是一个醉鬼,身姿动作毫无章法,直接用身体的重量将他运功的内息完全打乱,害的他气息逆行,根本无法动弹。
沈青弦略微得意的昂头:“求之不得!”
最好说了还别后悔。
但是在走之前,沈青弦还是不忘好心提醒道:“大皇子,你应该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吧。当然我想王爷也不想听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还希望皇子不要把在赫州城看到我们的事儿说出,这个交易可以吗?”
祝非祭涨红着一张脸,趴在床上不甘咬牙:“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们乔装潜入赫州城必然是另有所图!”
“所以皇子是帮还是不帮?”沈青弦歪头一笑。
祝非祭不甘的咬牙道:“此事不可以有其他人知道。”
沈青弦满意点头:“成交。”
晚上这件事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毕竟沈青弦可没有把握能瞒得住祝非祭,他这个人虽然手段残暴却并不是只有一双利爪没有头脑。
今日她这么躲着只怕祝非祭早有察觉,现在能反将他一军,也算是不亏。
沈青弦是在侍卫的帮助下把楚拓风给抬回去了。
她是没想到楚拓风竟然会再次喝这么多酒,明明昨日才喝的头疼,今日又成了一滩烂泥,但好在还知道自己找回来,也没有胡乱发酒疯。
沈青弦将楚拓风搬到了床上,有些嫌弃他身上冲天的酒味儿所以捏了捏鼻子。
这喝的可不止百杯了吧。
平日里这般警惕的人,竟然能喝到走错房间都没有察觉的地步。
好在祝非祭似乎受了内伤动不了,要不然今日就得轮到楚拓风吃亏,祝非祭又不是君子,到时候必然是翻倍的报复。
沈青弦一遍叹息一遍帮楚拓风解开衣服,让他上床睡觉。
当他的手从楚拓风腋下穿过挪到后腰的时候,那一块有些扎手的布料让她神经一颤。
绷带?
楚拓风受伤了?
一想到早上在地上看到的那一滴血液,沈青弦心中慌乱,连忙将他反转了过来。
只见楚拓风的背上正贴着一块绷带,这年头没有胶,四周用类似于狗皮膏药一样的东西粘住,从前面根本看不出来半点。
怎么回事!
沈青弦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伤口,伤口已经出现了溃烂的症状,按照这个伤口溃烂程度,只怕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你疯了!受伤了还去喝酒,嫌死的不够快是不是!”沈青弦慌了。
甚至连手脚都有些不利索,连忙冲到柜子边将包扎用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
怪不得从京城过来这么久都没碰她,也怪不得这几天楚拓风总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就沐浴好了。
沈青弦鼻子有些发酸,但现在却不是哭哭唧唧的时候。
她虽不是正经的医师,不过好在以前做动物试验和人体试验的时候也做过不少缝合的工作,缝合伤口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上面已经开始溃烂,出现了腐肉。
估摸着楚拓风不想让人知道此事,这段时间也便没有去看大夫,又伤在腰上,自己没办法打理,这才腐肉增多,伤口已经有发臭的痕迹。
沈青弦用酒擦拭楚拓风送给她的匕首,再放到火上二次消毒。
即便楚拓风现在已经是喝个烂醉的状态,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叮嘱道:“腐肉有些多,得剜出来,会有些疼,别乱动。”
床上的男人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姿态,虽没有睡死过去,却也没有什么行动能力。
沈青弦用棉花沾酒清理了周围,匕首从她指间穿过,刺入了肉里。
沈青弦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送了口气将刀口轻轻旋转。
“唔~”
突然而来的沉吟和挣扎,吓得沈青弦立刻将匕首抽了回来,只见楚拓风已经疼得大口喘气,额头不断冒汗。
若是换做之前,楚拓风就算是刮骨,只怕他也不会吭出半点声音。
唯有在这种醉酒昏睡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发出吃痛的尖叫,看上去竟有些像受人欺负的孩子。
沈青弦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想到自己的衣袖不小心蹭到了他腐烂的伤口。
床上的男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