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清醒的楚栖凰瞬间慌了:“你说的可是那裴夙,孩儿不喜欢他!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喜欢她半年前我还见你收了他的簪子?”沈青弦故意说道。
穆流泷顿时脸色发白,眼底瞬息万变。
簪子乃定情之物,岂可随便收。
楚栖凰急的跺脚:“裴夙说的是人手一只啊,还说范婉儿也有,我想着大家都有,我不收岂不是不给他面子,这才接了过去。”
话音行刚落,正在剥虾剥的一手油的婉儿,连忙摆手:“栖凰姐姐,我可没有,我跟裴公子都不熟,人家怎么可能送我簪子嘛!”
“啥?那你之前的那根簪子怎么回事。”楚栖凰慌了,感情是裴夙诓了她,但眼下别人可不管是不是诓骗,总之收了簪子这是事实。
“那是弦风哥哥给我买的!是我喜欢兔兔。”婉儿笑的甜腻,朝着楚弦风的方向乖巧的昂了昂头。
楚弦风一脸得意,抱着胳膊故意秀恩爱道:“今年的礼物可不止有簪子,一会带你去看!”
“哇!谢谢弦风哥哥!”范婉儿笑的开心,楚栖凰确实是脸色难看的紧。
可一想到坐在不远处什么话都不说的穆流泷,楚栖凰的想要争辩的什么,却又全部都压了下来。
争辩又有什么用呢?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嫁给谁结果都是一样的。
女人嫁人,本来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
毕竟能嫁给心爱之人的例子少之又少,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知道,自己没有弦风那么好的运气,早早就将亲事定下还你情我愿的。
若最后真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她也不怪父皇母后,毕竟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没能觅得良人。
楚栖凰慢慢低头,眼神黯淡:“既然如此,婚姻大事,任凭母后定夺。”
沈青弦微微一笑,楚拓风的脸却黑了,小声道:“说好了别乱来,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什么!”沈青弦挑了挑眉:“这种事情我可比你们男人清楚,男人可不能一直捧着,得摔一跤才知道以前拥有的时候是有多幸福。”
楚拓风眯着眼坏笑:“所以你就是用这种法子让我离不开你的?”
沈青弦连忙摆手:“我可没对你做过,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联合靖王骗我,还跑到青楼里面去……”
过往之事简直不堪回首,不堪入目。
楚拓风连忙捂住沈青弦的嘴,脸色有些不自在:“打住!都过去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记得那件事儿。”
“因为伤心了呗~心肝儿疼。”沈青弦佯装难过捂了捂胸口。
楚拓风无奈的将她一搂,当着众人的面将额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两人亲昵异样。
“眼下人太多了,等无人了再给你好好揉揉。”
沈青弦顿时脸颊通红。坐的近的,各个脸色绯红的扭过头,不敢直视。
真是的,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还真是调情起来浑然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可眼下说的并非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是楚栖凰的终身大事。
沈青弦顿了顿神,点头道:“既然栖凰如此懂事,那择日便让你父皇赐婚,选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吧。”
楚栖凰低着头,不只是醉的还是难过的,眼眶脸颊皆是红色,看上去有些可怜。
“是。”
除了一声应答,再无其他,完全妥协的楚栖凰只是回头看了穆流泷一眼,最后招来了侍女,欠身道:“母后,我喝的有些多了,先退下了。”
她转身离去,却还未走过拐角,穆流泷再也忍不住立刻站了出来。
“慢着!”
所有人将穆流泷望着,又欣喜也有匪夷所思。
楚栖凰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这男人。
期待么?
可有害怕,若他说的是别的事,那岂不是又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沈青弦微笑:“祭王有什么事情吗?”
穆流泷拱手:“皇后娘娘,婚姻之事,并非儿戏,公主还年轻有时间去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人,没必要这么早将婚事定下。”
沈青弦眼底闪过一丝坏笑,却又脸色冷峻:“此乃是我们苍月的家事,祭王如今与栖凰已经没有婚约在身,现在来干涉我家皇儿的婚事,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穆流泷自然知道自己逾越了。
但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若是现在再不站出来,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皇后如何才能让公主自己选夫。”
“祭王不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奇怪么?”沈青弦冷笑:“方才你也听见了,是否嫁给督军公子也是栖凰自己应下的,并没有强迫。”
楚栖凰再也听不下去了,含着泪转头道:“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都是我苍月的家室,将军没必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