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骁虽然已经归来,但明面上却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汴京。于是这几日,他要么就呆在府中,要么就易容改装去了山上……
而嫤娘稍稍得了闲,便立刻约上了姐妹们,带着铎郎与珍宝儿回了娘家。
头一回回到外婆家的珍宝儿得到了夏府中人的热烈欢迎!见小姑娘生得白净可爱又听话乖巧,夏二夫人、夏三夫人、何氏、并婠娘、碧娘与茜娘喜得和什么似的,光顾着围着珍宝儿又哄又逗……
众姐妹逗弄了一番珍宝儿之后,便让跟着自己来的孩子们做一处玩耍,她们则窝在夏大夫人的炕床上,一边抱着暖手炉一边聊天。
聊着聊着,众人就聊到了田骏与长清郡主的婚事。
婠娘掩嘴笑道,“那一年你先大嫂子才去了,长清郡主未免对你家太过于关注。我们还说……恐怕是看上了你家殷郎呢,不曾想,人家看中的,竟是你大伯!”
碧娘却道,“人家才死了发妻,就这么惦记着……知道底细的,还不把她脊梁骨给戳断了!偏她还是个郡主,轻易不敢说得。”
嫤娘沉默不语,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众姐妹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茜娘才猜测着问道,“……这是怎么着?难不成,还真有……被我们猜中了的隐情?”
嫤娘看了看姐妹们,低声说道,“守吉与他兄长一向友爱,先大嫂子对我也不薄……如今殷郎失了母亲,无人管教,我虽是个当婶子的,有心想说他,却又不好开口……”
众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觉得有些不妙,却也不好开口询问。
“连我也不知道,长清是何时惦记上我家大伯的,这几年我们不在汴京,大伯也带着孩子们在山上替先大嫂子守孝。那长清郡主隔三岔五地就去我们家墓园子转悠……我家大伯是没理她,可殷郎却是个才懂的少年郎君,这,这……”说着,嫤娘烦闷的叹了一口气。
碧娘道,“除了家世之外,依她的人才品貌,配不上你家大伯,也配不上你家侄儿。”
“那些我不说了,也管不得!圣旨都下了,还能怎样?”嫤娘愁道,“……我就是担心殷郎,莫要误入歧途才是。”
这倒是!
这叫什么事儿呢?长清郡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死缠烂打地要嫁与田骏……可若是田殷又喜欢上了长清郡主,这才叫让人觉得……恶心呢!
茜娘也说道,“……不能吧?我看啊,二姐姐说得对,你家殷郎,本是玉人儿一个,怎会看上长成了那样儿的长清呢?怕是因为这几年为他娘守孝,不曾见过年轻小娘子罢?”
婠娘连连点头,“有道理!不若等他脱了孝以后,你也带着他多出来走动走动……旁人家里的小娘子们也就罢了,可咱们自己家的小娘子,都算得上是表亲,必是要认全儿了的。”
说着,婠娘又指着碧娘,安慰嫤娘道,“喏,光是她家的那几个小娘子,就是又乖巧又懂事,还长得极好看的……我家的蓉姐儿虽年轻小了些,可正经侄女儿却也有几个出色的,就更别提茜娘那几个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