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二房的人,偏偏大房的孩子们对她也是恭恭敬敬,就连田骏见了她,也是和颜悦色的!
可她呢?她长清郡主才是田骏堂堂正正的妻子,才是孩子们的母亲啊,怎么个个都跟看不见她似的?
一想到这个,长清郡主就气得肝疼。
别的也就罢了,夏氏与大伯之间郎情妾意还眉来眼去的……难道真当她是瞎子了?那夏氏再美貌,却也是田骏的弟妇,田骏凭什么对夏氏温言有加,却对他的妻室横眉冷对?
但她又没法子怼上夏氏……田府上上下下的,人人都把夏氏紧紧地护着。但凡她想找个由头去试探一番夏氏时,要不就是孩子们跳出来拦着,要不就是田夫人急匆匆地赶过来跪拜她……甚至有一次田骏在府中,也闻讯赶来,不冷不热地说了她一顿……
长清郡主心里越不好受就越想找夏氏的麻烦。
可折腾了三番四次以后,长清郡主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田家,似乎夏氏就是田家人的底限?只要她不去找夏氏,田家人好像就能容忍下自己,对她维系着最基本的面子情?
这件事,虽然让长清郡主非常不爽,可她也知道,如今她的郡主身份已是个鸡肋。想在汴京立足,想替父王翻案,首先她必须要先得到田家的认可……
而且田家的人,说白了个个都是硬骨头,一点儿也不像父王母妃和皇伯父!以前只要她闹一闹脾气,再使一使小性子,他们总会服软,答应她的要求的。
可现在,她闹也好,不闹也罢,田家人统统视她为空气……实在让人气恼!
只是,被迫静下心的长清郡主,在侍女玉月的提醒下,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田家的男人,无论老少,个个都是硬汉子。且他们还不是看上去是个硬汉,明明就是十足十的硬汉!
至于夏氏,却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所以说,田家的男人们,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只是,长清郡主打小儿骄纵惯了,撒泼闹事、冷嘲热讽她是会的;这……行体贴温柔又低三下四之事,她堂堂郡主之尊,如何做得!
可玉月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大郎是郡主的郡马,又不是旁人,温柔小意些又如何?再说了,听说大郎从前的妻室袁氏,姿容也只是中上,可就是性子温柔敦亲。想来,大郎就是喜爱脾性秉弱的女子?
这么一想,长清郡主顿时又有些憧憬了起来……
嫤娘压根儿就没空理会长清郡主。
临行已经迫在眉睫。
她开始忙着打点行装,又要向母亲、婆母、姐妹们,以及昔日的闺中好友们一一告别。
然而真正让她割舍不下的,还是尚在稚龄中的珍宝儿。可眼下的情景,却又容不得她留下……最后,她只得将自己亲手为女儿缝制的衣裳鞋袜一一托付给母亲夏大夫人,又谆谆教导女儿,要听外祖母的话,也要听婆婆(祖母)的话……
十月十五,嫤娘在侄儿殷郎与侍卫常顺等人的护送下,领着一众车队与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瀼州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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