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作战组出去掩护军队!”孟长桥边跑边对着通讯器大吼,现在四周嘈杂得堪比迪厅,他的嗓子也随之提升到了音响的程度,“其余人中央集合…把那家伙给我捆结实了!”
从朱雀出现后,地面原兽的暴动便被强行镇压,沸腾的兽群就像退潮的大海那样安静下来,反而是鸟型原兽都被激得兴奋无比,围绕在朱雀身边四处乱飞。
战场上的重心已经明显由地面转向空战,灰狼部的飞行员也被调配出来并入军队,指挥空战不在孟长桥的工作范畴内,他很干脆地就放了权,跳下专机后便火急火燎地向中央跑去。
他的眼里亮着暴怒的红光,手上的长枪火光不断,经过他身边的原兽被一个个击退了,跟在他身边的队员都看得不敢上前。
没多久他就来到了朱雀起飞的中心,山坡后的滚滚蒸汽已经散去,朱雀在空中与狼耳纠缠,江桦不知去向,只有一群浑身浴血的灰狼队员持枪站成一圈,见他过来赶忙挺直腰身。
“他人呢?”孟长桥问。
最前面的乙和丙让开了身子,里面坐着的是双手背在身后的甲。银色的手铐拷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固定在背后长电线杆的残骸上。
他已经灭去了眼中的红芒,坐在那也不反抗,一脸的平静。虽然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现在这情境下还能一如往常,也不愧是敢正面与江桦相斗的壮士。
孟长桥冷着脸挥开旁边的两个队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打算交代一下么?”
甲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可交代的。”
“是么?”孟长桥脸部肌肉僵了起来,“那就让我提醒你一下吧,这种情况下你去刺杀狼牙,是脑子进水了呢,还是手痒了?”
空气变得沉重了,周遭的队员都不禁擦了一把冷汗。孟长桥平时严苛归严苛,用词还都算是官方化,对事不对人,但如今他对甲的问话竟然用了如此言辞,果真是被气得不轻。
举灰狼上下,凡是孟长桥问话,都没几个敢跟他正面对视的,该说一把手不愧是一把手么,跳反的动静都能搞这么大。
谁知道,就在这么一个令人窒息的情况下,甲居然还是面无表情,回答时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不,我不认为我做的是错的。”
“呵。”孟长桥把手上的枪膛一推,“那我也不认为我一枪崩了你的脑袋就是错的了。”
“灰狼顺从的是你的心意,孟长桥队长。”甲缓慢地抬起眼来,竟是和孟长桥对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包括来到边境、追击夜莺、推进到如今的场面,都是以你的目标为众人目标。”
“这和你做的事情有什么干系?”
“无论是作为携带者抵抗夜莺,还是作为军人保护民众,那都是你的身份作祟,并非是你自己的意思。”甲不愠不火地说道,“你真正的意图…是想让灰狼取代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