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时后,对原兽部门中乱作一团。
“我们要求灰狼部给出解释。”文件被猛力甩到甲面前,“为什么孟长桥队长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导致那个结果?”
书记说得脸色都在发青,面前的男人却依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信手拿起了那份文件,耳边响着稀疏的质疑声。
那一晚情景的源头当然是瞒不住的,灰狼违规出手的事被呈现在所有人面前。非常时期情绪成倍发酵,他们面对了整个猎人群体的愤怒,“与夜莺勾结”之类的罪名烙在了身上。当初为白狼的罪名推波助澜的他们,而今面对了同样的情景,甚至背上了数倍于当初的压力。
甲环视着周围仿佛喷火的眼睛,淡淡道:“对方组织一直在利用活人进行实验,在现场我们也没有找到完整的尸体,应该是我们的队员被他们用作了材料,推动了他们计划的提前完成吧。”
他将文件收入包中,接着道:“至于原因,是由于孟长桥队长的嫉妒,急于求成,所以策划了这次针对夜莺总巢的秘密行动。他无法接受灰狼失去首席的地位,这就是缘由。”
这解释简单得不能更简单,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议员们被他堵得顿时说不出话来。他们想了无数种反驳甲的情景,偏偏就没想到这人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孟长桥的个人行为?”书记诧异道。
“是的。但在灰狼当中,他的行为就是整个队伍的行为,不是么?”甲说。
议员们面面相觑。
“所以说,最后给灰狼的处分是什么?”甲波澜无惊地问着,作为灰狼临时的负责人,他这话却说得像是事不关己。
议员们又是交换了一阵目光,最后齐齐地把球提到了最前方的书记身上。后者稳住脸色咳了两声,沉声道:“接下来的时间内,停职孟长桥的队长职务,灰狼不得参与对对方组织的一切战略活动,要全体接受检查。”
对于一个猎人队伍而言,这无异于宣判无期徒刑。然而甲又只是轻描淡写地在判决书上签了字,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你们…没有异议么?”书记又是忍不住道。
“就算有异议,挡得住所有猎人的舆论么?这时候辩解只会越描越黑吧。”甲说,“更何况,以灰狼现在的状态、以孟长桥现在的状态…停不停职,禁不禁止,也没什么区别吧。”
这的确不是他随口说出的气话,而是几个小时之前,医院刚刚给出的诊断。
夜莺并没有伤到孟长桥的要害,再加上救治及时,他的确是保住了性命。但虽说是外伤,也是四肢粉碎性骨折再加上挫伤性出血,即使以他的活性,也起码几个月无法下床。更何况从离开战场后他便始终处于呆滞当中,检查结果表明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光是这心理治疗,就又要延长时间了。
相对的,于小楼的情况还要更危险一些。
他确实地受到了重创,整个腹部都被子弹打穿。不幸中的万幸,子弹没有伤到最要害的肝脏,避免了致命的大出血。医生对他用了些短暂激发细胞的药物,算是利用他本身的高活性保住了命。但达格弹造成的创口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是他,也起码得休养个十天半月。
现在他已经过了手术的危险期,还处于全麻后的昏睡中不准探视。梁秋作为家属在风险责任书和账单上签字的时候,江桦就沉默地站在门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