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太守陈中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但是张羽在他离开之后没有半点准备出发的意思,反而是在大营里观看起留下的这一曲陷阵校士兵的战术训练。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立定。”曲长喊了一句之后,扫视一眼,“圆阵。”
没有了回答声,只有脚步声和武器盔甲的摩擦声,很久完成了圆阵的组成,就像一个孤独而顽强的小岛。只是盾牌上的一柄柄钢刀,展示出了其与众不同的獠牙。
“攻。”
依旧没有回答声,脚步声响起,圆阵开始旋转着前进,尽管没有敌人,也不是演习,但是那凛冽的杀气依然能够震慑人心。
“护。”
圆阵迅速缩小,变成了一个倒扣的锅,没有一丝缝隙,这得益于盾牌的设计。凡是相邻的盾牌都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块新的、大的盾牌,上边共有一个口子和一个孔,口子用于陷阵校的特殊战阵,可以让钢刀伸到盾牌外杀敌,而不用裂开战阵才能办到;孔则是用于在结守护阵型的时候,能够轻松的观察外面……
“报!”
“启禀主公,吕将军求见。”
张羽听到声音,从陷阵校士兵身上移开目光,看了看大营门口方向,“嗯,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是,主公。”
“君山,让大家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张羽起身对典韦说道。
“是,主公。”典韦立马就传令去了。
张羽则是往大营门口行去。
吕布见张羽迎了上来,说道:“见过镇北将军,岂敢劳镇北将军迎接。”
张羽假装不悦道:“怎么?奉先这才一日不见就变得如此客气了,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吕布不由心头大震,十分高兴的说道:“哈哈,是布的不是,当罚,当罚,灵宇还请不要怪罪才是。”
“哈哈,还这客气那可就真要罚你了。”张羽也大笑着说道,不知道还以为是多年的好友呢。
“是,是,是,灵宇,怎么,我看你营里少了很多士兵?不会是跑了吧!”吕布脑子不好使,说话也不客气。
张羽心里大骂着吕布傻逼,嘴上却是客气的解释道:“奉先不知啊,这次我打败了匈奴,为鲜卑所忌惮,陈军边郡威压我大汉,此次去往洛阳献俘,抽掉了我手下近半的士卒,剩下的士卒只能勉强和鲜卑大军对峙,昨日听奉先说要护送我去往洛阳,于是就让他们留下一千多士卒看押俘虏,其余士卒今天一早全部返回幽州与鲜卑大军对峙,以防万一。”
“好,那就由我护送灵宇一程了。”吕布大喜,这不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接近镇北将军了吗?到时候可以多多请教抵御异族的方法了。
“那可就麻烦奉先和奉先麾下的将士了。”
“不妨事,应该的,义父让我们过来也正是为了这事,正好。”
“还要请奉先稍待,我手下的人正在收拾行装,相信很快就好。”张羽歉然道。
“灵宇客气了。”吕布回了句,然后对身边的魏续说道:“魏续,你去让大家先歇一会,等会我们再和镇北将军手下的士卒一起出发。”
“是,姐夫。”魏续早就不耐烦了,答了句之后赶紧离开了。
张羽看着魏续的背影,心道:这就是历史上盗马弄得吕布身死的魏续吗?看来果然如历史那般是吕布的小舅子啊。
“灵宇?灵宇?怎么了?灵宇认识我这小舅子?是不是什么时候冒犯过灵宇,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吕布见张羽看着魏续的背影发呆,便说道。这哪是发呆?明明是沉思,好吧!
张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了吕布的话,暗道: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要是吕布能对手下的人好点,怎么会落得白门楼身死之境,呵呵,想多了,毕竟现在和历史有了很大的差别,会不会依旧在白门楼身死可就难说了。这次虽然心里在乱想,口上却没有耽搁,回道:“没有的事,只是此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不过我记得他也没有孪生兄弟之类的,所以有些惊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