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肃杀的氛围就笼罩在猗氏城西门外的平原上,一切的虫鸣鸟叫声都绝迹,躲在自己的老巢中,瑟瑟发抖。
无数精神饱满,气势昂扬的士兵有序的排列在平原上;林立的刀枪,成群的战马,排列成行、成列,几乎占据了整个平原,一眼望去黑压压的,根本望不到边。
汉军第二军、第四军、虎卉军、护军,共四个军汇聚于此,超过十万人。
常言道:人一过万,无边无沿。果是正理啊!
高顺、徐晃、典韦、张飞,还有贾诩,五人相继出城。在离大军一丈外停下,排成一排。相互示意了一下,高顺大喝道:“出发!”
“轰隆隆”
一声令下,大军有序向西而行。因为接下来的对手非同一般,高顺将谨慎发挥到了极致。行军速度并不快,只能说是正常行军速度。同时过千的探骑,分成十余批不断向前探查,,不断将消息传回,以保证不会落到埋伏圈中。
自三日前金曲长逃到解县,说了聚贤楼的可以之处,李儒就对聚贤楼下手了,使得没人向高顺等人传递解县城内的消息。所以不得不小心啊!
按理说聚贤楼应该损毁不是那么严重,还能往外传递消息才是,然而可惜的是,所有聚贤楼损失都不大,即便是长安,也是没有全毁。但解县就不一样了,李儒动作太快,直接就拿下了聚贤楼,即便是掌柜不在楼中,但解县岂能能长安比,两座城池的规模差距太大。一个小小的解县,让李儒直接翻了一遍,将掌柜的给找到了,也成了聚贤楼在这次事件中,唯一牺牲的掌柜。
再则除了聚贤楼,应该还有茶语啊!
但是,茶语,他的存在只有极少数人知晓,除了张羽,也就只有忠叔和虎叔,就是茶语的成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谁提供消息,所以茶语是极其隐秘的,是汉军中的绝密。就算戏忠、贾诩、荀攸、荀彧等人也不知晓,只是隐约有所猜测,并不能肯定。
而且,老谋深算的李儒担忧城中还有汉军的探子存在,直接戒严了城池不说,还将士兵分批驻扎到了城中各处,监视每一户百姓。是以茶语成员为了避免暴露,都完全隐藏了起来,与真正的百姓并无半点区别。
因此,李儒并没有得到意外收获,只是防备之心依然没有降低,隐隐之中,他总觉得还有人藏在暗处。不得不说李儒的直觉很厉害。
一路上,都很平静,到天将黑的时候大军已抵达湅水河畔。
“就地扎营,明日过河!”
高顺下达了扎营的命令,就和典韦等人一同来到河边的某个高地,纷纷拿出神眼准备先观察一下解县的情况。
湅水,在解县城东不到十里,由东北方向缓缓流向西南方向,是解县城护城河的源头。在湅水河东岸,已能隐约看到解县城东面的城墙。
“咦?”
忽然,徐晃一声轻咦惊醒了正在聚精会神观察情况的众人。
“徐军长,怎么了?” 还是张飞嘴快,立马就问出了声,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徐晃。
徐晃没理他,又仔细看了两眼,才微微一叹,说了起来:“哎!你们都知道我是河东人,对吧!”
“嗯,没错,主公让你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河东人,对这边会比较了解,可能会让我们更加容易拿下河东。”高顺点头说道。
其余三人亦是点头不已。
徐晃看着解县,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回忆,似是怜爱,嘀咕了一句:“解县,我又回来了!”然后才大声说了起来:“其实,我就是解县人,不仅我,云长也是解县人,我们还是老相识,感情也还不错。想当初,云长的字还不是云长的时候,那个时候叫长生。
云长家境一般,但有个漂亮的媳妇,想必你们也差不多都见过。”
“是啊,真是没看出来,云长那脸红得跟啥似的,居然还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媳妇,真是奇了怪了,俺老张咋就没那机会呢!”张飞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典韦打趣道:“那是因为你太黑,没人看得上你这个黑炭头。”
“你……”张飞脸不知道有没有红,反正太黑,看不出个究竟。
“哈哈哈!”其他人才不管张飞是否会恼羞成怒,俱是大笑起来,就是有些近乡情怯的徐晃也是如此,还冲淡了他心头的那股愁意。
张飞见众人笑他,愤愤道:“典黑子,你也好不到哪去,跟我一样的黑。” 旋即又酸溜溜的说道:“要不是主公看你可怜,把小云许给了你,你比我更可怜。主公咋就这么偏心眼呢,俺老张和典黑子一样黑啊,怎么就没这待遇呢?”
听着张飞酸溜溜的话,大家的笑声更激烈了,典韦更是说道:“张黑子,你这是嫌弃张夫人不够漂亮啊,小心我们几个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你回去天天一个人睡。哈哈哈!”
“你们……”
眼见张飞要恼羞成怒,贾诩赶紧打圆场说道:“大家都别笑了,还是说说正事吧!公明,你继续,刚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