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舟回去被慕父拿着板子抽,直接打进了医院。
慕父还跟慕母闹起了离婚,指着慕母破口大骂:“要不是你这个蠢妇平时娇惯着儿子,他不学好也就罢了,你还帮他遮着掩着,这下我们家完了吗,都是你的错。”
要不是慕母这样娇惯着儿子,在儿子做错了事情之后还那样嚣张跋扈,求个情服个软,事情还不至于这样。
慕母在娘家那边也是小姐,脾气也冲,那天被慕父打了一巴掌,这会也大骂起来:“儿子是两个人的,他上次搞大女高中生的肚子,还不是你给他善后的,养不教父子过,做什么都是我的错,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责任,要不是你自己在外面包着那些小三小四,不管着儿子,能惹出今天的祸?”
夫妻两个各不相让,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
这是已经是夏末初秋,天气渐渐转凉。
慕二爷在公司上班,莫愁平时在训练上练习,文化课在训练场也有专门的老师教。
平时没有在上课,莫愁也会跟着二爷去公司。
在公司。
莫愁能学到在学校学不到的实践,而不是单纯的理论。
而且,还能呆在二爷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合着那天苏家的事情,以及后来慕家那旁支被除了族谱。
鹭城开始有了传言,大概就是慕二爷身边带着的小女孩儿,是他养在身边的小情儿。
慕二爷好的就是年纪小的这口。
有些想要讨好慕二爷的,都会收罗一下漂亮的小女孩。
十五六岁,青葱水嫩的年龄,送到二爷那里去,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退了回去。
莫愁每次得知别人送了小女孩过来,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会觉得难受,堵得慌,这种胸闷甚至心痛的感觉,情绪无法排遣。
她只是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一直很明白自己的立场。
在公司里,她大部分也是跟在二爷身边,她就像一块吸收力超强的海绵一样,小小年纪,已经学了很多。
有几次,她看到二爷在对着一个男人说着什么,每每这个时候,莫愁都就觉得二爷的神情神情严肃冷然,周身的温度都比平时降了一个度,又不是不开心的那种。
她有一次偶然瞥见了那个男人拿着资料,只看到一个温字。
好像在调查一个什么人。
这天莫愁又跟着二爷去到公司。
两个人在公司前下了车,司机把车开去停车场。
慕二爷走在前头,莫愁跟在后面,刚走上最上一层台阶,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二爷。”那人带着一顶鸭舌帽,一件深色风衣,远远就叫了一声。
他走进了,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是慕家舟,您还记得我吗?”
他的目光又落在莫愁身上,那个讨好的笑容更加的谄媚,“那天多喝了点酒,做了混账事,本来想早点来道歉的,但是又被我爸给揍进了医院,躺了大半个月,今天才能过来道歉,莫妹妹,你就原谅我吧。”
莫愁神色紧张的跟着二爷身边,二爷没有说话,她也不开口。
慕家舟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说了几句好话,
慕二爷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其他反应,就要往公司里走去。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
“慕二爷,我道歉完了。”慕家舟的声音突然变得诡谲起来,他的谄媚的笑容变得诡异阴森。
只是刹那间的事情,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洒向慕二爷,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跟着向慕容刺过去。
这么短短又出其不意地瞬间,莫愁根本没有办法来得及反映那白色粉末是什么,她只听到走在前面的男人声音低沉的闷哼了一声,那声音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其他什么意味。
莫愁的视线就在那把泛着雪白光芒的尖刀上。
她动作极其迅速地伸过去,用手握住了那尖刀的刀刃,锐利的刀一下子划破了她的掌心,带着冲击力,一刀下去,几可见骨。
慕家舟见到没有刺中慕容,面容扭曲的要把刀拔出来再次第二刀。
他已经疯狂了,咆哮叫嚣着:“去死吧,什么慕二爷,什么本家,不就是想玩玩你一个下人吗?不就是玩玩一个高中生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本家来管了,把我们家除族谱,我爸把我往死里抽,现在去哪别人都把我当条丧家犬,你去死吧,我要你死……”
莫愁哪里会让他得逞,一个重拳砸在他脸上,揍歪了他那张叫嚣的嘴脸,紧接着她又一个重力飞踢,对着慕家舟拦腰扫去,把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像踢皮球一样踢飞了出去。
慕家舟跌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哀嚎着。
莫愁没再理会慕家舟,她心急如焚的往往慕二爷那边看去,几步到慕二爷身边,高大的男人这时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不时发出沉闷痛苦的声音。
莫愁慌了,连连唤了两声:“二爷,二爷,你怎了?”
慕二爷双手捂着眼睛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骇人的直线,因为疼痛,手背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起,看起来颇为恐怖骇人。
医院里。
小女孩儿坐在走廊的长条椅上,她的眼眶红得厉害,不时吸着鼻子。
小小单薄的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脑袋想着刚才医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