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清无言以对,他愣了一下,好像的确未曾送过表妹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好像没有办法弥补以前的过失了:“等到放榜之后我就去提亲……”
姜清菀哑然失笑,也可能是思维方式不同,也许这里的人就不喜欢送礼物也说不定。
玉成景垂眸,礼物吗?
姜清菀等着吧,这辈子也别想收到他的礼物!
华清思虑半晌,看了看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这块儿玉佩跟了他很多年,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不知道这个送给表妹她会不会喜欢?
说着放榜之后便去提亲,但是日子还长,一时半会儿无法娶她过门,就暂时让这块儿玉佩陪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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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松书院与玉衡书院向来不对付,一个万年第一,一个万年第二,齐松书院一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文人比赛的项目倒也文雅,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皆在其中。
玉成景本来就是一个看客,并没有出场的打算,今日也和往日一样品品茶就打算过去了。
齐松书院这次的人选倒是厉害,一手琴艺倒是非凡。
奏琴之人面目俊美,通体气派,就好像是达官贵人家教养出来的一般。
“这次玉衡书院可能糟了,我听说这个秦漾的琴技,连宫里的乐师都甘拜下风。”
“你又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按照规定他应该是齐松书院的学生,怎么可能和宫里有什么牵扯?”
“嘿,你别不信……”
“这个秦漾很厉害吗?可是我听他弹琴,没有你弹的好听哎。”姜清菀小声冲着玉成景嘀咕。
玉成景道:“他的琴曲太过高雅。”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这是在说她听不了高雅的曲子吗?合着阳春白雪不适合她,下里巴人才是她的归宿对吧。
姜清菀心梗,头扭到旁边去了,不想理这个人,太坏了!
玉成景也不解释。
阳春白雪如何?太过高雅的琴曲并不好,琴这个东西是为了让听者感受到其中的感情,并不是炫耀自己的琴技多么高超。
空有其表,而无其神。
后面上来这个人让姜清菀惊讶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声:“没想到华清也上去了。”
台上之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面色沉静,无悲无喜的坐在哪里,但是等他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四散开来,从他的手中流行出一串串优美的音符。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只曲子姜清菀忽然觉得心好疼,以思念为弦的琴音格外穿透人心。
玉成景轻轻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看来这位华清着实也有几分才华,至少这琴技比秦漾好。
琴之一物最重真情实感,这是多少华丽的技巧都弥补不了的。
玉成景转头看姜清菀,这下她应该能听懂了……
忽然,他眸光一凝,神色有些不太好看,淡淡道:“你哭了?”
姜清菀尤不自知,有些奇怪的看向玉成景:“你,你在说什么……”
姜清菀话音一落,就被自己的哽咽声吓到了,她觉得心里堵得很,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玉成景盯着她桌前的那几滴泪,神色不明:“不用我说了,看来他的琴技比比秦漾强多了,是吗?”
姜清菀无心回答他的话,纵使脸上一片冰凉,她还是能感觉到泪珠成串地往下落,她想止都止不住。
“为何不说话?”玉成景垂眸。
姜清菀心中堵的要死,控制不住的流泪,有再多的话也不敢说了。
更加尴尬的是她竟然没有带帕子……
幸好这次出来带着帷帽,不然真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样子,一定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姜清菀沉浸了半晌,她悄悄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拉拉玉成景的衣袖。
“怎么?”
“帕……帕子……”姜清菀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
玉成景手一扯,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袖角:“为别的男人哭,却来找我要帕子……”
玉成景似笑非笑,看也不看旁边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
华清的琴技真的这么好?让她哭的这么不能自抑?玉成景静静的看了一眼波澜不兴的华清。食指轻轻的叩了叩桌子“啪、啪、啪——”一声一声好像敲在了人的心上。
姜清菀心中的委屈,他怎么那么小气巴拉,不就找他借条帕子吗?
她心中难受,怼他的话张口就来:“就像你这样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的男人,谁嫁给你谁倒霉,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借条帕子都不给,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