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全副武装,岂不热哉!
更让人肝火中烧的是,他手底下的顶级杀手,昨日追踪太子自此,一场雷雨之后,再无踪迹。
手下不见了,太子也失踪了。
此时,一黑衣男子垂头,抱拳道:“头儿,昨日暴雨如注,早就冲刷了一切痕迹,咱们的人在附近找了一大片了,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亦或是尸首,看来至少人都是活着的。”
领头人被安慰到了,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他一时间又寻不出问题,毕竟的确不曾见到任何死伤。
枝头蝉鸣没完没了,烈日当空,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晒成干尸。
他长叹一声:“嗯,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往前找。一日带不回太子的首级,尔等一日不得回京!”
“是!头儿!”
黑衣人们纷纷应下,这岭南的气候着实令人心生苦闷,只盼着早日杀了太子,他们也好回去复命。
庭院中,萧慎忍着浑身痛楚,耐心的等待着祖孙仨人谈完话。
他在院墙东侧,祖孙三人在西面,又是在说悄悄话,故此,他无法听见。
他这幅样子了,那女子却并没有先给他看诊,可见,对他一见钟情是假的,他不过就是她骗回来生孩子的工具人。
不过,无妨……
毕竟,他也在利用她。
既然是互相利用,那还提什么对与错呢?谁也没有亏欠了谁。彼此的目的都甚是卑劣。
西院这头,孙老爷子压低了声音,反复确认:“晓芙,那男子当真失忆了?他究竟是何身份?你可莫要只看他的脸,这世道阴险,知人知面不知心。”
晓芙如实说:“祖父,既然我要挑选夫君,那不如找一个好看的,如此也有望生一个好看的孩子。他要不是真的失忆,也不会被我骗回来,没有生下孩子之前,我会让他一直失忆。”
孙老爷子猛咳了几声,他自己的身子骨,他心里很清楚。若非是放心不下这两个孩子……
哎,亦不知长乐究竟去了哪里。
眼下实在无法,孙老爷子只能走一步险棋:“好!那就这么办了!”
他又对吱吱交代:“吱吱啊,自今日起,那人就是你的姐夫,你记得喊人,可听清楚了?他若是问及以前的事,你就与晓芙商榷一下,万不能说漏了嘴。”
吱吱虽然没有十几岁姑娘的心智,但人并不蠢,她也明白子嗣的重要性,连连点头:“吱吱晓得了。”
三人一直商榷,萧慎一人晾在一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俊脸已是苍白如纸。倒下那一瞬间,他的身子还是站立笔直的,他睁着眼,脑中一阵嗡鸣,然后就看见晓芙朝着他跑了过来。
“夫君……”
“孙女婿……”
“姐夫,你不能死啊!”
“……”这一家子打算合伙联手骗他?!就连称呼都编排好了呢!
萧慎开始耳鸣,已经听不太清楚外界的声音,他跌倒在地,感觉天地在转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一只大掌无意识的摁在了腰封上。
说实话,他真担心那女子趁着他昏迷之际,会对他下手……
不能昏睡……
万万不能昏迷过去。
亵裤要保住!
强大的意志力,又让萧慎从短暂的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入眼是秋香色纱帐,古朴的千工床无,然后……就在目光对上了床边的女子时,萧慎的太阳穴猛然抽搐。
他的手一直摁着腰封,哪怕是昏迷之时。
故此,他能够感觉到晓芙在扯他的裤子。
又是熟悉的四目相对的画面。
萧慎:“……”她就如此急迫?对他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也毫不介意?
执着于扒/亵/裤的晓芙也甚是懊恼:他怎会醒的这么快?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这男子好生顽强!
晓芙此刻就开始幻想,她或许当真可以生出一个勇敢、顽强、俊美的儿子出来。
毕竟,种子好啊。
萧慎的右腿已经开始麻木,他知道,这是筋脉开始坏死的征兆。怎么?这女子只顾着扒/裤子,还没给他治腿……?
他要是再相信这女子爱慕他,那真是信了邪了!
萧慎很了解自己的身子,昨晚虽在伤口用了金疮药,但他这几日不曾进食,此刻身上伤口又有裂开的趋势,他已撑到了强弩之末。
“娘子,我身子不适。”言下之意,是催促晓芙救治他。
晓芙憨笑一声,她发现萧慎的大掌当真有力气,方才几番拉扯,她都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