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什么好转的。
好久没下山了,我想去看看,阿隐陪我去吧。见拉手没被拒绝,季江顺利成章的环上的腰身。
难为阿隐再多等几日。
我还没答应了。
我知道。说着,季江一把将人抱起,轻身一跃便进了内院。
宁隐被季江养出了很多习惯,比如成日被抱来抱去。反正是剩了他的事,也就随人去了。
然而某个在外冷艳高贵的仙君回到房中就变得不那么正经,将人放到榻上,自己跟着也要上来,被宁隐一手按住。
你换个地方。
季江幽怨的看过来,仿佛被抛弃的深闺怨夫,阿隐,我不会做什么的。
信他才有鬼了。
宁隐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阿隐
某人守在床边,宁隐不发话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就这么痴痴看着,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声。
沉了一会儿,宁隐扭过头,怎么了?
我在想,上一世与你分开的那些日子里我在想什么。
宁隐闻言皱了眉,好端端的怎么有寻思起这个了?
我肯定特别后悔,没有及时跟你说心里话。我应该把你留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多年的错过了。
这是季江知道自己就是韩城之后,第一次和宁隐如此坦然的谈起过往。
别胡思乱想。
宁隐往床里挪了挪,季江紧跟着就上了榻,却还是与宁隐保持着楚河汉界。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就是觉得自己上一世怎么这么木头,如此一个大美人放在眼前,还不懂得赶紧近水楼台先得月。
宁隐见他又开始没正形了,抬手点了下他的额头,是,这一世的季大掌门就非常谙熟此道,且炉火纯青。
季江抿唇笑道,那自然不能在同一处栽两回跟头。
很骄傲?
宁隐挑下眉,季江便做低伏小,再没有半点优越之色。
阿隐,当真还不舒服吗?
宁隐咳嗽两声,不由红了老脸。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已经过去两天了。如果这臭小子懂的节制的话,偶尔来个一回半回的他也不是不想。
在他出神之际,季江已然悄声靠近,动作娴熟,先是拉小手,然后缠细腰,紧接着就将人笼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阿隐,不行吗?
气息纠缠,发丝盘绕,分不清是他自己升了体温,还是旁边人身体太烫。
宁隐咬了咬牙,他又不是柳下惠,还带坐怀不乱的,想着便一手勾住季江的脖颈,封住这人喋喋不休的唇。
院外练剑的两个弟子此时正头顶日头,挥洒汗水,刻苦修炼,半点不敢怠慢。
小弟子跟着师兄收了剑招,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瞧了瞧日头,被晃的一瞬又想起了刚才凉亭里同样明媚的人。
师兄,你说那位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师尊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师兄挠了挠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如何,脸色红透如苹果,我,我临走前还往回看了一眼,师尊好像是跪在那位公子身前的。
小弟子瞪大了眼睛,师兄,你是不是花眼了?师尊怎么可能如此?
我这眼睛算是众师兄弟里最好使的了,怎么会花眼?我还看见,看见那个公子和师尊。
小弟子见他用手啄唇,腾的一下子捂住眼,心道师尊和那位红衣公子这般如此,岂不是和他的爹娘一样了?
被议论的两个人此刻正在帐子内,不知屋外是何时辰。直到该用晚饭时,季江才从卧房出来。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外袍。
季江衣衫不整,拾起外袍披在身上,被人赶出来不仅不恼反而一脸餍足。
阿隐等等我,我去给阿隐做点心吃。
说罢,他笑着摇摇头,出了内院就碰上两个路过的弟子,尚未把衣服穿好的季江登时脸色寒的能冻冰。
师,师尊!
怎么又是你俩?
第74章 番外(二)
两名弟子不敢抬头,闷的像两只鹌鹑一样,流的汗比方才练剑的时候还多。
回去再练两个时辰。季江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弟子们长舒一口气,瞧见人走远了这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别说两个时辰,就算再练五个时辰都比被师尊冷冰冰盯着强百倍。
到了转天,宁隐才从卧房里出来,天气炎热,他一有时间就想去池塘边上乘凉。可能是在凡人地段待久了,沾染了些人气儿,放在以前他可是不会觉夏季暑热的,如今倒是越来越娇气。
季江放的什么心思他心里一百个清楚,特意独立一个院落出来,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
他家的臭小子不知何时从小醋桶,变成了大醋缸,别人多看他一眼也能不高兴。
起初,他还纵着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世界他都看的差不多了,无甚新意,就在那院子里与恋人相守,颐养天年,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最近他待的无聊了,萌生了别的念头。想没事出来溜达溜达,吓吓那些呆头弟子,逗逗那个臭小子,生活平添多份乐趣。
如果不考虑这么做的后遗症的话。
宁隐揉了揉老腰,身子侧倚,往亭柱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往池塘里撒了点鱼食,须臾间,池塘里的锦鲤都游到他跟前了。
你
宁隐方才就觉有人靠近,对方并不是个厉害人物,而且伸手笨拙,想来是哪个小弟子,也就没管。这一抬头,见到的便是那日在凉亭见过的弟子之一。
是你啊,小娃娃。
宁隐笑了笑,他这一笑,又把本就呆头呆脑的小弟子看的更呆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子猛的回神,闹的脸红脖子粗,我,我叫陈泷。
宁隐挑了下眉,泷儿?
陈泷被喊了小名,没来由的一阵欣喜,但突然想起些什么,立马苦了脸,你,你还好吗?
那日师尊好像很生气,如果这人真的是师尊金屋藏娇的美人,当日被带回屋的时候怕不是会被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