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楚净川如此安慰自己,在亲力亲为的给她示范了一张。
画完,向桌子上一拍,耷拉着眼皮道:这才是符。
路漫漫低头看符,非常捧场:师兄好厉害。
楚净川:
我是让你夸我的吗?
牧芸瑾在后面看的一言难尽,叹了一口气。
小师妹练剑剑术不行。
画符符咒不行。
这可就有点愁人了。
青峰山上好不容易有个女弟子,他现在有点怀疑会不会被师兄给赶出去。
又练着练几天剑,画了几天符,总归没有刚开始那么不能看了。
楚净川颇为欣慰,中午午膳时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点,谁知道路漫漫比他吃的更多,吃了好几碗米饭。。
楚净川:
不知道还以为平时虐待她了。
师弟们在一旁看的叹为观止。
路漫漫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师弟们纷纷低下头,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
毕竟说一个姑娘饭量大,对人是一件很大打击的事情。
路漫漫低头又吃了几口饭,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楚净川说:对了师兄,师尊说让你有空去一趟兰时。
楚净川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楚净川完全闲下来墨色已沉。
红霞给院子里度了层亮光,云尘生正坐在院子兰花的木塌上,旁边放着一把无弦的古琴。
他似乎并没有觉查到楚净川进来,只是浅色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把琴。或许是天色让他的眸光有些沉,目光垂落在琴上的时候,总让人感觉一股莫名的悲戚。
师尊?
楚净川轻声喊他。
云尘生这才回神,他眸光又恢复平静,淡声道:明天你带着师弟们下山去吧。
楚净川眸中一沉,严肃道:可是九州大陆又有了异动。
风吹动了院子里的兰花,云尘生拢了拢衣服,闷咳了几声:并无异动,就觉得时间到了,也该带他们历练一番了。
他抓着木塌的手呈现出一种苍白色,楚净川拧眉,担忧的问道:师尊你没事吧。
云尘生轻摆了摆手,没事,受了风寒。他抬头,透过那青白的山巅,似乎要看向远方,也不知道你师叔云游到哪了。
楚净川只当他想师叔了,宽慰道: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云尘生没搭话,只是低声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可会怪师尊?
嗯?楚净川没听清楚。
云尘生说:明天下山,注意安全,照顾好师弟师妹们。
楚净川点头,看着云尘生旁边的琴问道:这琴是坏了吗,用徒儿给您修好吗?
云尘生眸光一愣,须臾又道,不用,就这样吧,总会好的。
楚净川有些不明白,没有弦的琴要怎么好。
最终,他什么也没问。
下山去的时候,青峰山的弟子很是激动。
楚净川在长道上回头,看见云尘生正站在上玄阁的楼顶看着他们。
他迎风而立,宽大的白衫被风吹起了一角。
楚净川觉得今天的师尊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带了几分怜悯,还有几分微妙的歉意。
楚净川有些走神,总觉得心里空落了一下。
有些不好的预感。
直到路漫漫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朝着他喊了一声师兄,楚净川这才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了八节课,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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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因为大部分弟子的御剑术还没有学好,只能骑马前去,让路漫漫坐在马车里。
楚净川骑在马上,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路漫漫在摆弄什么东西。他驾马又靠近了一点,终于看清楚。
这人在折千纸鹤。
虽然她剑术不行,画符也不咋地,折的东西倒是栩栩如生。
看了半晌,路漫漫似乎察觉到楚净的目光,倏然抬起头来,两人对视,她笑了一下。
楚净川有些受不了这微妙的气氛,率先移开了眼。
路漫漫挑着眉将纸鹤向窗外一扔,这纸鹤像是活了一样,安安稳稳的落在楚净川的肩膀上。
楚净川歪着头看她,表情疑惑,不懂路漫漫干什么突然将纸鹤给他。
路漫漫笑着眉眼弯弯:师兄,你知不知道纸鹤的寓意。
不知,楚净川淡定移开眼,看前方。
在我们家乡,路漫漫意味不明的说,若是送人纸鹤则代表着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意思。
楚净川一愣,摸着马缰的手顿了一下。等他弄明白什么意思,白皙的脸上泛红,表情复杂,煞是好看。
胡闹。楚净川低沉说了一句,便独自驾马前去,不再与她同排,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路漫漫盯着他的背影,笑的花枝招展。
牧芸瑾喋喋的跑过来,小师妹,你干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牧师兄,路漫漫看了一眼楚净川的方向,刚才发现了一只冷脸猫。
在哪?牧芸瑾在四周环视一圈,冷脸猫有什么好笑的。
路漫漫意味不明道:害了羞的冷脸猫不可爱吗?
害羞?猫还会害羞?牧芸瑾挠了挠头道,嘿嘿笑了一声,这么一想确实挺可爱的。
不过小师妹
原本,他还想问问那只猫在哪,给小师妹抓来解闷,却见路漫漫早已放下窗帘。
行吧。
牧芸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接连几天,楚净川都没有敢向马车旁边靠。
最先发觉的的是小傻子牧芸瑾,虽然师兄一直冷着脸,但他就是觉察到空气中一丝对劲,他与楚净川并排,师兄,小师妹又怎么惹到你了。
没有。楚净川脸瘫了一下,冷漠的说,你怎么知道是路漫漫惹到我了?而不是你?
牧芸瑾心想,这还用说吗,要是我要被你打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说,惹到师兄还能活下来的,除了路漫漫,再无别人。
牧芸瑾看破不说破,只是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两圈,神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