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眸色之中闪过一抹慌张,但是还是强行压制着。
第二天,安易就前去了医院行政科,要求重新上班,没有想到医院竟然同意了。
安易兴冲冲地回来告诉白露,白露的脸色越发地难看。
“你可还记得我说过要赎罪?”白露终于隐忍不住,开了口。
安易吃着剥了皮的葡萄,点了点头。
“其实你姥姥白秀娥曾经救过我的命,小的时候我的身子一直不好,特别容易出事儿,就是那种所谓的被东西缠住,后来我母亲找到你姥姥,一直是你姥姥给我瞧着,护佑我到了十八岁。”
“你姥姥当年被陷害,我其实知道那件事情的始末,但是因为害怕,没有说出真相。”白露垂下眼帘。
安易一下子愣住。
姥姥的死,其实安易一直不想提。
姥姥在乡下小渔村一直为人办事儿,后来安易上了大学就离开了那个小渔村,可是等她接到消息,姥姥已经去世了。
安易觉着自己就是个懦夫,无法面对唯一亲人的离开。
从那之后,安易就将自己姥姥去世的那一部分记忆封闭了起来,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就像是一个鹌鹑一样,仿佛不想,姥姥就一直活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