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怕我?”
青川还是笑着,说的话和语气更像是一种无害的玩笑,可叶寒却知道不是,因为在她颈后留恋徘徊的手指已经越过了她的衣领,正一寸一寸向下抚摸着她衣服下的肌肤,似挑逗,又似蓄势待发伺机而动,让她倍感危险却又无处可逃,只能再次求道:“青川,放我走吧!”
“可我不想!”
青川脸上笑意更浓,话却拒绝得果断直接,而后所做更是活生生掐灭了叶寒最后一丝希望。
只见青川用力扶直叶寒纤细的脖颈,让她不得不直面于他,无处躲藏,另一只手更是在叶寒软嫩绯红的唇上细细揉抚,很是痴迷。“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说完,青川长臂一伸将叶寒瞬间拉入自己怀里,两人相隔近乎若无,“就像现在这样,把你抱在怀里,锁在我身边,即使你万般不情愿,可还是不得不在我身下承欢娇吟。”
“青川,我是你姐姐!”叶寒奋力打掉在自己唇上揉弄的手,然后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仿佛从未认识过的青川,心里悲愤交加,更难以置信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显然,叶寒这一记发自内心的咆哮震慑到了青川,他的神情明显有了一丝松动,好似回到了云州西城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见状,叶寒以温情相对,努力唤醒着青川两人之间的姐弟情谊,“青川,你是我弟弟,是我相依为命的弟弟,你忘了吗?”
“弟弟?”
青川轻轻复述着这两个字,如夜深邃的墨眼里尽是迷惑和不解,他看着叶寒,看着她那张他想了三年的容颜,还有她那双他最先爱上沉沦的清眸,神情开始变得恍惚柔和,谁知却剑锋一转突然低头吻住叶寒,吻着那方他在梦中亲了无数次的诱人红唇,用尽全力亲吻与之缠绵,无论叶寒怎样用力挣扎、捶打他,他都没停下。
待一吻落罢,青川恋恋不舍抬起头来时,下方的叶寒早软了身子没了力气,半依在墙微张着被吻得娇艳水润的红唇轻喘着气,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眸也染上了□□的色彩,半眸水意半眸迷离,一望,就轻易撩起他的情与欲。
可即便如此,青川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一鼓作气要了叶寒,终究还是一个舍不得。眼前的人儿是他放在心尖念了三年多的人,是他爱了多年而不得的执念,也是他在这红尘俗世的情窦初开,从元州开始他便起了痴缠之心,他只想好生疼爱她一生,哪舍得如此作贱她,方才也只不过是气恼上头,想吓唬她一下,省得她再起逃离之心。
“姐姐。”
青川轻声唤着叶寒,墨眼里满是无尽的温柔,丝毫找不出刚才丁点怒气。
听见有人喊她,叶寒幽幽回了神,空洞失神的双眼渐渐有了一点焦距,都落在了眼前的青川身上。被□□后的身子本是软绵无力,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叶寒抬起手就就朝青川扇了过去,响亮的一声耳光瞬间响彻偌大空荡的房内,回音几回几荡才渐渐息止。
叶寒清明的双眼难得有恨,而生出这份恨意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青川。她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一心疼爱的弟弟居然有一天会对自己做出如此不堪之事,难以置信,更有气恨难掩,愤而喊道:“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被扇的左脸火辣一片,可见姐姐这记耳光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奇怪的是青川并不觉得疼,倒是左胸膛下处疼得厉害,好似姐姐打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心。
与叶寒脸上的神情一样,青川此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浓浓的悲伤和愤怒。这是姐姐第一次打他,即使当年他与花折梅共同欺骗她一年之久,她也没曾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可如今,她竟然打了他,明明是她抛弃自己在先,明明是她不辞而别,明明是她先不要自己,凭什么她能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打他,就因为他亲了她一下?她就这么讨厌自己,连自己碰她一下都不行?
瞬间,青川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他看着叶寒,满心的悲伤愤怒涌到了嘴边却什么也没说,只化为脸上冷冷一笑,“姐姐?”
同样是青川喊过自己千百次的称呼,而今日此时青川这一声“姐姐”,却听得叶寒毛骨悚然,直觉告诉着她有危险即将到来。
果然,头皮突然一片吃痛,叶寒不由自主向后一仰,细长的脖颈弯成一优美的弧度,好看更诱人极了。
青川迫不及待就一口咬了上去,在叶寒吃痛的闷哼中又迅速离开,然后一鲜红的牙印就赫然浮现在叶寒白皙的脖颈上,然后松开抓着叶寒头发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质问道:“你见过哪个弟弟会在姐姐脖子上留吻痕的?”
还未等叶寒反应过来,然后就听见了衣帛倏然撕裂的声音,叶寒顿时觉得胸前一凉,心中猛然腾起的恐惧还没化为行动反抗就感到左胸一疼,叶寒吃痛一声忍不住叫了出来,紧蹙的眉间尽是说不出的痛意。
“滚开!你放开我!混蛋……”
叶寒再也忍受不了青川的侵犯,奋然反抗推拒着青川却无济于事,双手被紧紧束缚在上,身子被青川死死按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而此时青川的另一只手已伸进了她的儒裙爬上了她的大腿扯着她的亵裤,正当她以为在劫难逃时,从外面传来的焦急喊声及时救了她一命。
“王爷!”
“滚……”
陈福知事懂分寸,绝不会贸然打扰,但青川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怀中这个不断挣扎想要离开他的狠心女人身上。她怎么就对他这么狠,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心窝子捅刀子,他之于她就这么微不足道可以随意伤之弃之,她为何就这么舍得他?她难道不知道他也会疼、会痛吗?
“王爷,后褚敌军来袭,陆将军正在军营全力抵抗,请王爷速归。”
陈福的声音在外再次响起,相较之前失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焦急。军情紧急不容耽搁,可王爷却在屋内……这可怎么才好!
就在陈福纠结着要不要再大不敬出言提醒时,就见一旁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青川提着长剑出现的门边,冷脸肃然,威严压人,无人敢近。
“陈福,我五日后成亲,你把王府布置好。若未能完成,提头来见!”
青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在陈福心里立即炸开了一个大洞,惊愕难掩,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王爷成亲,不知未来王妃是谁?”
陈福出自宫廷,能平安活着出宫还深受青川信赖重用,必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刚才这一装问,其实并不是他不知道新娘是谁,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确认,毕竟上心深沉,不可测。
青川斜眼瞧了一眼躬身在外的陈福,没有理会,而是转头看向屋内坐在地上满脸是泪的叶寒,目中不忍却强言说道:“如果我活着回来,五日之后你我就拜堂成亲;若我不幸死在后褚刀下,你就是抱着牌位也得嫁给我!”
不过才十月刚到,并州的天就成了天山上的冰窟窿,雪和风和寒拼了命地往下面灌,冻得大地和生灵不寒而栗。秋实因玩忽职守没看好叶寒,被罚在外院跪着不许起,身上积落的雪早成了一件厚重的衣,冷得要命却不敢动弹,生怕雪衣碎裂落地,漫天的寒冷又如血蛭般拼命钻进了她的身体吸走她仅剩的一点暖意。
还好老天怜惜,在漫天的寒意未将她冻成一尊冷冰冰的石像前,将军终于派人传唤她进院,并郑重嘱咐她一定要把叶寒伺候好,如再发生今日之事,便将她扔进沧河喂鱼。
战场不等人,青川吩咐完便转身上马,跨马加鞭朝军营奔去,而这所院子便被陈福好生“保护”起来,院外守卫全为精兵,四处更有暗影,外人不可进一步,至于院内丫鬟婆子全是他亲自□□出来的,都是可用可信之人,应不会出什么岔子。但陈福唯担心一件事,那便是房门紧闭里的叶寒,王府未来的女主人,王爷如此执意强迫,那位叶姑娘也是性子倔犟之人,怎肯顺然俯首?
哎,都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