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要离开时,祝云函干净的手指出现在她眼前,他拿出一张零钱,对店员说:“只要一盒。”
她抓起一盒药,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却错过了祝云函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仰着头,对着阳光,她把这颗药用力地咽了下去,她忽然觉得阳光好刺眼,匆匆地埋下头,却摸到了一片水泽。
不,她怎么会哭呢,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都是太阳弄的,害得她眼睛好痛。
捂着眼睛在街上慢慢行走,就在她即将撞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拦住了她,“小心。”
是祝云函。
像剥鱼鳞一样去剥开他的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不要,不要碰我。”我很脏。
“你不要再闹了!走,跟我回去。”
“不,我不能跟着你走!”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吗?是你先来骚扰我的,你觉得你现在退出,合适吗?”
她轻轻地摇头。
“你欠了我很多钱。”
“我可以还给你。”
“不是你说要和我在一起,才能让遥遥放心吗,你现在想害她担心我,对不对?”
钱瑞死死咬着唇,血色褪尽,她才松开,艰难地吐出一句:“好,我跟着你回去。”
每一个字就像是涂满毒的针尖,一针一针刺在她的心上。
后来她怎么和他回去的,她不记得了,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看见了电视里,祝遥正在紧张比赛的样子。
看着认真比赛的祝遥,她不禁自嘲一笑,像她这样的女人,她永远都比不上,又怎么能奢望,他会对自己动心。
正在比赛的祝遥,眉心一直跳得厉害,她担心是不是云函有什么不对劲,趁着休息时间,她躲到后台给钱瑞打电话,可她的电话打不通,她只好打别墅里卧房的电话。
钱瑞手边的电话响了,她本来不想接的,但它一直吵,她只好接起,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谁?”
“钱瑞吗?我哥最近还好吧?”
“他很好。”这句话就不像是她说的,那么轻松,那么开心。
“那就好,刚才我没由来的心慌,还以为他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呢,钱瑞,有你帮我看着我哥,我很放心。”
“……”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钱瑞?”
“嗯?”
“等我回来就去看你们,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吗?”
“没有,我就是头有点晕,等你回来聊。”
她匆匆挂了电话,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酒店的浴袍。
她急忙下地,把这带着恐怖回忆的浴袍塞入了垃圾桶里,随即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把自己好好冲洗了一遍。
洗完后,她冻得直哆嗦,没有把身子擦干,就钻入了被窝里。
渐渐缓和后,她闭上眼,想要睡一觉。
可就在她闭上眼后,昨夜的一幕幕全部清晰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