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叹道:“这就是王上的掌上明珠,凌霄公主回良珠。”
“我知道。”她是四王爷的同胞妹妹,还是云桑的未婚妻。
倾回王室的叫法挺有意思。白端的大名叫回良端,小字白,故而叫白端。四王爷回良夜,小字锦,又叫锦夜。七王爷回良安,小字长,又叫长安。十一王爷回良澈,小子温,又叫温澈。
令人眼球一亮的凌霄公主,我记得白端唤过她明珠。
我腾身而起,笑眯眯的来到她面前:“小明,吃过早饭没?”
“你是新来的?”明珠显然经常混迹禁军,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
“卑职是新任的禁军参领,叶扶。”
“怎么?想上来挨打?”灿若樱桃的小嘴挽出不屑。
我记得先前看她的时候,还挺单纯乖巧的,怎么离开云桑的身边,会如此嚣张跋扈。
果然公主都有“公主病”。
我三两下将她逼到比武台边沿,她脸上的惊慌弄得人心痒痒。
“小心。”我怕她跌落台子摔哪好坏,刚扶住她的腰身,明珠扭动身子想推开我,而我的手好巧不巧地勾住了她的腰带,就这样,她的外衣便顺势地剥落下来……
场面登时很震惊、很尴尬,我快速脱下外衣给明珠披上。
她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我感到头疼的是,她会不会到回王跟前告我的状。回王应该也没想到,我不但撩拨了他的儿子,还撩拨了他的女儿。
我的脑海快速闪过几番说辞,觉得怎么也说不过心思诡谲的老狐狸,干脆把告状的苗头给掐掉。在明珠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之前,我语重心长的道:“知道卑职为什么能打过你吗?”
她被我猛地一问,咯噔止住哽噎,茫然地摇头。
妥,金丝雀上钩了。我拾起她掉地上的剑,“公主的强大如同这把精美的剑一样,光鲜亮丽又华而不实,碰上愿意配合的人,您就是盖世女侠。但碰上卑职这种不知好歹的,您就免不了吃哑巴亏。属下只是想提醒公主,古人有句话叫做‘居安思危’,切莫因为身旁的安逸,忘记远方的战事。东夷海战刚过去不久,公主若有精力,与其在校武场消磨光阴,不如到城门口施粥布善。”
我将剑拂拭干净,高举眉须呈给她:“公主是天命之女,跟禁军各司其职,岂不妙哉。”
明珠迟疑着接剑:“你的意思,让我别来校武场了?”
“校武场有什么好来的,天下之大好地方多了去。”
“好地方?那你去过入画阁吗?听云桑说那里的戏本子不错,我一直想去,可惜父王和四哥都不让。四哥总把我当娇滴滴的女孩子,我也是想让他知道,我并不娇弱。”她这么说。
提及入画阁,我微微怔楞,云桑跟她说入画阁做什么?
我只好挠挠头:“做无业游民的时候去过,公主以后想去可以叫上卑职。”
“咱们说定了。”好在明珠不是难缠的性格,转身就离开了校武场。
本以为这场风波平息了,她应该不会去老狐狸那告状。
没想到她确实没去老狐狸那,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我拖着操练一天的身子骨回到房间,被人扑了个满怀。
我龇牙:“打了母的,来了公的,云王爷是来为未婚妻算后账的?”
云桑神色淡淡,没有初见的揶揄,好像缀满心事:“明珠跟本座说你是个有意思的人,还把你‘居安思危’的理论宣扬一通,现在兴致勃勃的找君王妃施粥布善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扯,要是让回王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呢?”我揉揉酸疼的脖颈。
“是啊,你现在有人护着。”他落寞一笑。
“我只是觉得,明珠虽是娇贵的公主,但也能做很多。”我想离开他锁住我的臂弯,“你们把她保护得太好,太过娇惯并非好事。”
“像君小侯爷对你那样?”他猛地提到。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有理会。
云桑收回臂弯,也没离开,就这样坐在床榻上。
我含糊的转移话题:“今天是我的错,不该管教你媳妇。”
云桑瞥了我一眼:“所以本座必须替自己的未婚妻出口恶气。”
“有话好好说。”我往后挪一步。
他伸手把我捞过去,将我放在腿上,面朝下,背朝上,炙热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我以为他要扯我衣服,吓得吱哇乱叫。
没想到比扯衣服更屈辱的是,打、我、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我简直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云桑表情淡漠,人好像瘦了一圈,眼窝子都深了。他面无表情地扬起手,缓而沉的落下,确保不会伤我身子骨的同时,又无比的疼与痒。
“啪”——下身怎么不对劲?
察觉到身子异样,我额头布满汗,赶紧求饶:“云王爷,我真的错了,下次不会再犯。”
“啪”——这双手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像是回应我的担忧,葵水不合时宜又无法避免的来了。
屁股如同着火,下身又沉得要命,我想我快要难受死了。
“啪”——手的主人沉默得可怕。
我颤抖着身子,任葵水如江海喷涌,心里把云桑骂上千万遍。到最后,只是哼唧:“老鸡贼……”
“你不乖。”云桑终于停止暴行,把我放回床榻。
此时的我,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反正就是浑身酸疼。
还有异常的困。
云桑给我换下脏衣服,将我浑身擦拭干净,用内力温热我的腹部,减轻我的疼痛。清理完这一切,他轻车熟路地躺到隔壁的床榻上,赌气似的背对着我。
很久,很久才说了句:“傩教对回良澈死咬不放,显然他被人当成了弃子,你以后要更加小心。”
“嗯。”
“别太锋芒毕露,水浅王八多,水深有蛟龙。真正的幕后黑手快要浮出水面了。”
“嗯。”
“明珠虽然脾气不好,但本性不坏,你可以试着跟她相处看看。”
“哦,你放心。”我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拍着胸脯保证道:“以后她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我会对她好的。”
“这样就好……”
解开嫌隙,我心满意足的躺下,合上被,困意登时袭来,不一会儿打起磕绊,云桑的声音也渐渐模糊不清。
“可我何曾不想,你会是我的妻子,我们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