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听,顿时乐了,站起身来脱去了身上的病服,转过身去,只见背上纹着一只面露凶相的四爪金龙,看起来十分地威武霸气。
“我也是道上混的。”男人说罢又转过身来,将手上的病服随手一扔:“你说咱俩是不是特别有缘分,兄弟?”
二狗欲哭无泪,见狠话吓唬不住眼前的男人,只好求饶:“大哥,你到底做什么啊?我都这样了,你让我好好休息养养伤,成吗?”
“我没干啥呀。”那男人一脸的无辜:“我寻思着房间里挺闷的,跟你也挺有缘分,就过来跟你唠唠嗑。”
“那你唠嗑就唠嗑,你老摸我手臂干什么?”二狗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喜欢你吗?”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两抹娇羞。
二狗差点没忍住将中午吃的饭给喷出来。
“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喊人了!”二狗加大了声音。
男人扑哧一笑,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的二狗心里直发毛:“死相,我告诉你吧,这儿的病房一关上门隔音就跟监狱似的,谁都听不到的。”
看着光着膀子的男人步步逼近,二狗探着身子想要去按床头的按铃,按了一下却发现根本就按不下去,是个坏的。
“坑爹啊!”二狗悲痛万分。
病房里的灯关了,一下子变的黑咕隆咚的。
外面走廊里的灯亮着,不时有人经过,却谁也没有听到病房里二狗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周五,顾乔做好了计划,周六就去看望杜玉娇。
看了看课程安排,下午只有一节课,可以早点回家。
没多久,林汐来了,抱着两本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也有点乱。
“阿乔早啊。”林汐说着,将课本放在了桌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熬夜了?”顾乔问。
林汐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鼻子:“唉,我现在太想念你们家舒适柔软的大床了,比住五星级酒店还舒服。回来住宿舍的硬床,感觉硌的我腰疼,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顾乔忍不住扑哧一声:“有没有那么夸张?”
“我可没有夸张。”林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说:“真是羡慕你,阿乔,天天睡那么舒服的大床。”
“不用羡慕我,林汐,如果你觉得现在睡的褥子不够软,那就再买一套软的。”
“我早就看过了,软的都好贵。”林汐说:“而且我现在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钱。”
“做兼职的钱呢?”顾乔问。
林汐摇了摇头,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都寄回家里了,我爸说我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要在镇上给他买套房子。”
“唔……”顾乔沉默了一秒,从口袋里拿出了上次赚的一千块,放到了林汐面前:“诺,这些先给你吧,反正我现在也用不着,你先拿去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