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根据这些数据无法准确地勾勒出他的活动轨迹,但也能弄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也就是说,哪怕自己之前没有凭借着小毛搜索到李洋二人的行踪,拥有数据采集分析仪的他也同样可以把人找出来。
关键是自己搜索的面是全球的啊!
也就是说,以后自己想要找谁,直接搜一搜就行了。
只要对方不是躲到无人区,基本上都能确定一个大致的方位出来。
随后慕远又查了那个叫耗子的人。
昨天他自己交代的自己的本名叫松梁,结果现在慕远才知道,这看起来比较“憨厚”的家伙居然撒了谎。
这家伙名字叫弋图。
不过意外发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其他方面的信息与李洋大同小异。
从上面罗列的数据来看,这两个家伙常年活跃于世界各地,基本上稍稍有些规模的国家都有他们的足迹。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背后的势力就已经将业务发展到了世界各地,可能只是跑去玩的。
像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行当,醉生梦死便是他们最佳的减压方法,所以自然需要在世界各地到处浪、到处嗨!直到某一天身陷囹圄,或者直接下地狱……
“确定李洋联系最频繁的人。”
然后,屏幕上数据迅速变化,一个个人档案出现在上面。
一个女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稍稍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的资料,慕远无奈的发现,这不过是李洋的姘头而已。
看来这玩意儿也不是很靠谱啊!太死板了。
难道自己让它找联系最频繁的,就是为了找出他的姘头?哪有什么意义?
“除了这个女人,与李洋联系最频繁的人是谁?”
后台再次开始计算,并很快给出了结果。
这次……还是一个女人。
尼玛,二姘头啊!
无奈之下,慕远又只好将这个女人给排除了。
第三次终于不再是女人了,慕远松了口气。
这份档案的主人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形比较瘦削,从几张照片中可以看出,这人的眼神比较冷厉。
慕远对人的行为、性格的揣摩水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如果有时候看不出来,那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嘛,难得糊涂。
眼下,他看到这个人的第一感觉,便知道自己找到目标了。
“焦峰,又名焦四。”
“在缅国,焦氏集团可谓是如日中天,涉足东南亚一带各行各业。”
“不过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焦峰堪称一代毒王,占据了那片区域80%以上的相关交易。”
如果说别人对焦峰这一身份只来源于传言或者推断,那么慕远就可谓是掌握了实际证据了。
因为他现在查到的资料中,有不少信息都能证实焦峰确实涉足了这一市场,而且还是生产、贩卖一条龙的那种。
可以说,每年从甘南省边境进入国内的毒@品中,大半都是来自于这个集团。
看完这些资料,慕远有些头疼。
倒不是说怕了这焦峰,主要是对那边的形势感到头疼。
就算自己搞定了这个焦四,很快又会冒出李四、张四来继续统领这一领域,然后继续兴风作浪。
至于说彻底断根?
呵呵,慕远自认为自己办不到。
很多国家想解决这里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更何况是自己一个人了。
除非自己让小毛过去大开杀戒。
但那不现实……
稍作思索,慕远忽然苦笑一声:自己考虑那么多干嘛?
不管是谁负责这一区域,只要敢把手伸过来,他就敢将对方砍了。
砍一次没人在意,那么砍三五次?七八次呢?
记性这东西,是慢慢形成的。
慕远再次浏览了一遍资料,默默地记下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将这事儿放在了一边。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应付了明天那一关再说。
这时候慕远有一种冲动,要不要用这数据采集分析仪搜一波苏大记者。
这肯定能把她的根底挖出来,自然也包括她爸妈的身份,自己也能从中推断一波她父母的性格,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可稍作思索之后,慕远还是放弃了。
窥人隐私这种事情,慕远是不屑于去做的。
……
慕远本打算用这一天时间继续肝剩余的命案,虽说一天时间估计是破不了案子的,但能理出一个头绪来也挺不错嘛。
可哪曾想,慕远还没再办公室待太久,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请问您是慕远慕先生吗?”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女的。
声音很甜,很嗲,让人一听就想大喊一声:大师,收了这妖孽吧!
不过慕远很是淡定。
“我是慕远。你谁啊?”
“慕先生您好,我是西华城市马拉松比赛组委会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我叫马兰。您之前在比赛中摘得桂冠,按照我们赛事规则,您一共获得了5.2万美金的奖金,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领取呢?”
慕远微微一愣,自己这领钱的都不急,这些人急什么?
急钱发不出去吗?
“我这两天比较忙,等元旦过了之后再说吧。”
那边沉默了几秒,估计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领奖都不积极的人吧。
随后,对方以一种非常为难的语气道:“慕先生,我们这边赛事已经结束,必须马上进行项目结算,各项收入支出必须得清算,你若是不尽快来领奖,我们这边后续工作没法进行啊!”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大抵意思就是:别等元旦过后了,下午就来吧。
慕远稍稍思考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就比如自己办一件案子,明明都已经可以起诉到法院了,结果有一项法律文书上还有人没签字,这多尴尬?
稍作沉吟,慕远说道:“好吧!那我下午过来。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方便?”
对面的美女顿时就很高兴了,道:“随时都可以的。”
慕远撇了撇嘴,心里念叨了一句“虚伪”。
他倒是很想说一句:那我元旦后再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