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唐壁既然说过不敢动孙小燕，算是给段峰一个底线。
唐壁把眼镜重新戴上：“到底是警察，你比刚才那位沉稳多了！”
“那为什么选中李绿叶进行实验！？”
此时唐壁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不是特别选中谁！是我有谁就用谁！”
“什么意思？不是你让伍娇娇把李绿叶送到这里的？”
“也算，也不算！”
“说清楚点！”
“咳咳！”唐壁已经开始咳嗦了：“当初，我确实让伍娇娇....咳咳...给我想办法送一些人来。当时我的要求是，送来一些没有背景的底层人员，而且最好是重病难治的。这样一旦实验出什么事，没什么人会追查，而且他们本身就有重病，也好伪造死因....咳咳....你都懂的！从这点来说，算是我让伍娇娇把人送来的！”
段峰已自然懂了：“但你没有指定具体的某个人让伍娇娇送来。所以从这点来说，并不算是你让伍娇娇把李绿叶送来的！”
唐壁点点头：“开始的时候，咳咳....伍娇娇的送来的人我都会先审核一遍，这些人也确实都符合我的要求。然后慢慢的我就不再审核了....咳咳....真没想到，这次她给我送来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药！”
至此，段峰已经大致明白67号案件的来龙去脉了：“那么东河附属医院的病人莫名死亡案件，都是你们俩的手笔？”
唐壁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咳嗦，不知道算不算默认。
段峰换了一个问题：“你研究出的那个空间，就是单纯为了掩护伍娇娇偷运病人？”
“咳咳，有这方面的作用！但那个空间本身就是个实验项目！咳咳....”
“那个空间里面的规则是你设计的？”
“是....咳咳！”
“对了，我一直想问！如果我们在病房空间一直走不来会怎么样？永远困在里面？”
“不会...咳咳....我设置一个最大数30！你们走过30个病房后，就算4个灯没有全部亮起，你也会被传送出空间。但不同的是...咳咳咳....你们会暂时失去记忆！忘掉伍娇娇进入过130病房这件事情.....咳咳.....”
唐壁咳得越来越厉害，浑身开始颤抖，脸上不断流下汗珠。
段峰已经把该问的都问了，才开始‘关心’一下唐壁：“唐医生，你的状态很差，不是得什么病了吧！？”
“没事，就是中毒而已！”
段峰一愣：“中毒！”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问题.....”唐壁的声音开始变小，后面几句几乎听不到了。
但段峰通过看他的口型，大致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我懂！人死之前还藏着秘密，确实挺憋屈的！”
这时唐壁指了指地上一角，段峰顺势去看：一个针管，里面还残留几滴不明的液体。其实段峰之前看到过这个针管，但考虑到唐壁的职业，没太在意。
根据多年办案经验，段峰试着问了一句：“你不是被人袭击了吧？”
接着唐壁微微一笑：“那家伙还在顶楼，不知道他玩够了吗！”
这句话让一直沉稳的段峰也有点炸毛了：“你不早说！”
想到孙小燕还在顶楼，段峰也立刻夺门而出！
“段警官！”唐壁突然喊住了段峰：“这次别闲我说得晚！你们....咳咳...并不是第一个破解病房空间的人！”
段峰有点意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还有谁破解过？！”
“周.....”一语未毕，唐壁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扯犊子的玩意！搁这拍电影呢！话说一半人就晕死过去了！？还留折子悬念！”段峰不再理会唐壁，直接跑向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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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峰刚这样想，就听到一个年轻的男性说到：“人好像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